那人見狀大笑:“這人如今還罩著臉,到底是何人讓你們如此緊張,我來瞧一瞧。”說罷,一隻手已然掀去黑衣人臉上的布,露出一張上官憶寒無比熟悉的臉來。
見此,憶寒長大嘴,睜圓了眼,靜靜地呆立不動。
“小前,你就隨藍丞相他們一道去敘敘舊罷!”段之錦不疾不徐地說道,彷彿此人與他而言無甚關聯。
“是!”前護法答道,一雙眼睛卻是瞧向了上官憶寒。非常懊喪,他瞧見上官小姐整個人正處於呆懵狀態,似乎已經被他驚到了。前護法的心一直往下掉,一直沉到谷底。
“上官小姐,儀君——”話說了半句又咽了下去,他瞧瞧周邊這些虎狼之心的人,知曉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可是現在不說,他被藍庭捉去,不死也要脫半層皮,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說了。
“上官小姐,我最近收了個徒弟,叫木頭,到了大理讓主子把木頭帶於你,我把木頭託付與你,你要好生待之。小前要走了!”前護法不敢明說,但提醒自家主子要把木頭帶給上官小姐總是行的。他又說了一句長話——他有生以來最長的話。段之錦何許聰明之人,一聽就明白過來。
“小前,先走罷,咱們回頭見。”他一番話說得何許風輕雲淡,彷彿小前只是去藍庭那裡作客,一會兒就要回來似的。
上官憶寒正處於遊離狀態。她實在是弄不清了。
明明是前護法一封書信喚她去大理,早幾日前護法就見了她,卻為何一直不肯露面相認?
明明前護法就是百裡哥哥生死追隨的護法,為何在百裡生死不明的時候卻追隨保護眼前這個段之錦?
明明她瞧著段之錦神情與她百裡哥哥一模一樣,只是臉有些不同,卻為何對方是一副不認得她的模樣,也不言明他有孿生兄弟?
明明……
上官憶寒實在想不過來,搖搖頭望向前護法。
“小前,你有話與我說麼?”上官憶寒盯著前護法問道。
“上官小姐,小前有很多話想與你說,”他一雙眼瞥向了他的主子,招來的卻是有些兇狠的神色。他定定神繼續“點火”,“只是今天,小前沒有機會再說了,你耐心等小前回來。”說罷,隨著對方往後退去。
憶寒一急,碧玉刀飛。
刀起頭落,那捉住前護法的人一不小心也成了碧玉刀下亡魂。前護法反應極快,那捉住他的人頭還沒有落地,他的人卻已然朝上官憶寒飛去。
就在他即將飛入上官憶寒的“懷抱”之時,段之錦身影一晃,一下攔在前護法面前。
“小前,不可放肆!”眼神是出奇地嚴厲。
待碧玉刀再去尋找藍庭時,那廝卻早已趁亂躲得無影無蹤。這群黑壓壓的兵馬見識過了碧玉刀的厲害,並不戀戰,全都有序地退後,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