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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字?但凡“始”都是開始的之意,這“始”是要讓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從何處來?妙青縣?還是我娘肚子裡?我可不能再經歷從妙青縣走到這兒的路了,不回!
“祖”?“祖”是祖先,始祖,我們上官府的始祖是跟隨旻朝開國皇帝打江山的大將,難道讓我去他那兒?那更離譜,我不去。
接下來只剩“之”字和“位”字。“之”是去,“位”是位置。究竟是哪一個更合適些?她糾結著不知如何是好,嘴裡唸叨個不停。
突然,她抬頭看見了屋頂正是被造成了一個“之”字形,與她手中牌位上的“之”字遙相呼應。
為何屋頂不是個人字形而是個之字形呢?是不是跟這個幻眼有關系?既然“位”字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確定是不是幻眼,“之”比“位”更加適合,也應該拿來對照。她拿起牌位,把牌位上的“之”與屋頂的字對齊,在她眼前重合——結果,只要牌位拿近了就能重合得天衣無縫。
對了,定是它!憶寒心內無比喜悅,右手一根手指已然覆了上去——忽然間,從何處伸出來一隻大手,整個兒把憶寒抓起。
耳畔盡是風聲,夾雜著些許流水聲,憶寒感覺自己似乎在空中飛,心想:完了,完了,猜錯了,幻眼定是那個“位”字,我摸了“之”字,如今要去見閻王去了,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風兒停了,各種聲音也消失不見。憶寒睜開眼發覺,自己竟然已回到斷腸崖。不過,段之錦和灰影已經消失不見。哪兒去了呢?她們是不是也跟她一樣被丟去了幻境?可能性極大。
斷腸崖斷腸崖,真正是叫人愁斷腸……
前陣子,和七叔叔一道把鬼魅派的老巢踢翻,那地獄使者定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如今碧玉刀又不在身旁,如若他發覺我逃出來,不是更加慘?我可不想再跟那些食屍魚對戰!一想到這兒,上官憶寒不顧幾天來滴水未進,抬腿就飛,她要飛出這斷腸崖。過了斷腸崖就是雲南的地盤,他地獄使者的手伸不到那兒去。
因而,那斷腸崖崖底,一襲白衣如風一般飛過,瞬間就來到對面的崖口。近了,更近了,眼看崖口盡在眼前,憶寒的一隻腳即將跨出去——突然間天昏地暗,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響起:“呵呵呵……想溜?沒那麼容易。”又是一隻大手伸來,憶寒眼看自己的胳膊就要被抓住,身子一扭,堪堪躲了過去。不想,另一隻胳膊已然被捉,“陪你的朋友一起見閻王去吧!”那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憶寒已然斷定,此人定是地獄使者無疑。
“地獄使者,裝神弄鬼幹啥?你無非就是製造那麼多幻境,敢面對面與我戰一回嗎?我贏了你,你就得答應既往不咎放過我;如若我輸了,我甘願受你處置!”憶寒道。
“好,有勇氣!七公子的侄女看來也不差。待你出得了這個幻境,我答應與你一戰。”地獄使者的聲音自那隻大手傳來。憶寒真後悔自己的碧玉刀不在身旁,不然,一刀捅上去,把眼前這只作惡的大手捅得稀巴爛,看他還能否捉住她丟來丟去。
“哈哈哈!丟了你那不入流的想法吧,這是幻手,你戳爛後還會有更多的幻手出來。我的幻境千千萬,每個幻境都有幻手,你戳得過來麼?”地獄使者的聲音狂妄囂張,鎮住了“想入非非”的上官憶寒。
罷罷罷,這次有段之錦和灰影作伴一同死也算是賺了。她想著。
等睜開眼瞧時,她發覺自己回到了多年前的上官府內。那亭臺樓閣,那小橋流水,那每一間房,每一處花草,真是與她上官府一模一樣。
“爹爹!娘親!”她心裡一喜,小跑著跑進娘親的屋子。
推開門,屋子裡擺設依舊,卻空空如也。
“儀君!”她又回頭跑向隔壁屋子,儀君屋子裡也沒人。
“奶孃!”她跑得快哭了,推開奶孃房間的門,也是什麼也沒發現。
這是幻境,怎麼會有她的親人在呢?這裡的一房一瓦都是子虛烏有,說不定是在哪個山洞,哪個小山村,因為幻境才呈現她心裡想要的擺設,怎麼會有她的親人呢?她頹喪地坐到地上,淚流滿面。
失去爹爹孃親後,她已然接受了這事實,可已經消失很久的上官府一旦出現在她面前,上官憶寒心內那麼一點點欲求就會被牽引得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上官姑娘,你怎麼也來了?”一清冷的聲音響起,憶寒止住哭聲抬頭看去——昭昭白日之下,一身白衣翩翩的段之錦正伸出一隻手想扶她起來,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流出的是疑惑,好似在詢問她為何如此傷悲。
“這是地獄使者製造的幻境,雲莊隔壁的妖氣就是他的,一路跟隨我們很久了。我原先與七叔叔一起搗了他的老巢,他追著我複仇來的,你們大約讓我追隨你們惹惱了他,對不起……”憶寒想到段之錦和灰影是被她牽連進來的,心裡好不內疚。
“莫說,你救了灰影等於幫了我大理半壁江山,又在斷腸崖被藍庭殺了你的同伴,我們能免於那藍庭的毒藥也是你給的丹藥,我們要感激你才是。”段之錦如今對憶寒可是感激不盡,至於地獄使者的幻境自是不想說。他自殺了藍庭長子,回了大理後那廝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如今在這幻境裡停留一下也好。他可以從長計議。
“我剛從另一個幻境裡逃出來,又被他發覺丟到這兒來了。七叔叔告訴於我,每個幻境都有一個幻眼,只要找到這個幻眼,破了它,我們就能出得外面去。”憶寒說道。
她的話引起了段之錦的沉思,良久他才嘆道:“這裡大約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庭院,這麼大一個府,幻眼何從尋來?”語氣裡是滿滿的嘆息。
“這裡是——我上官府。”憶寒低著頭不敢高聲說話,聲音那麼輕,以至於那段之錦需豎起耳朵才能聽清,“多年前被賊人一把火燒完,如今竟然出現了一模一樣的上官府,我正想著……”
“那你應該破得了這幻境,好好想,別急。”段之錦的聲音裡也含著些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