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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憶寒一雙小手顫抖著摸了上去,撩開男子臉龐上覆蓋著的幾縷發絲。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面前。她一下子被驚到了,癱軟在地。
“段皇子,真的是你?”明明只是一個皇子,她的心卻為何如刀割般難受?好似躺在地上的是她至關重要的人。
如意劍一動不動地躺在一旁,靜靜的。馬車裡沒有任何聲響,似乎無人存在一樣。段皇子呢,好似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般,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動靜。
明明前陣子還在與她慪氣,看見她與陌生男子一道用晚膳還丟了那男子,這段皇子如今竟變成這模樣?那麼一張生氣的臉,那麼一張說死人不償命的嘴,那麼風流倜儻的模樣,竟變成了眼前這一個“睡美人”?
不可置信的眼淚已然滾落,憶寒顧不上傷懷,開始想起辦法。
這條鐵鏈可咋辦?不知能否弄斷?她剛想過,碧玉刀已經行動起來。只聽“叮!”的細不可聞的響聲,段皇子左肩胛骨的鐵鏈已然斷裂。就這麼簡單?憶寒心裡是驚喜的,不禁朝碧玉刀豎起了大拇指。旁邊的如意劍有些落寞,竟也試著朝腳上的鐵鏈飛去。
“叮叮咚咚”幾聲響聲之後,腳上的鐵鏈紋絲不動,右肩胛骨上的鐵鏈也已成功斬斷。碧玉刀瞧瞧一旁有些“垂頭喪氣”的如意劍,上下顫抖了幾下,真是得意至極。它又上前把腳踝處的鐵鏈也割斷。憶寒小心翼翼地把鐵鏈自肩胛處,腳踝處抽出來。先從肩胛骨開始。那根細細的鐵鏈被緩緩抽出,隨著鐵鏈一道流出的是黑紅的血,捧著這鐵鏈,憶寒的手都是顫抖的,嘴裡輕輕唸叨:“段皇子,段皇子,忍住些,這些都是你命裡該受的,等我把你救醒,咱倆就狠狠地報仇。”一條鐵鏈已經抽出,卻花去了憶寒大半的力氣,整個人都差點虛脫了。
“段皇子,等你醒來得好好報答於我,這可是比抽我命還難受。你好好一個皇子,他們這樣對你簡直太不應該了。”說著,另一邊的鐵鏈也抽了出來。接著是腳踝處。
憶寒瞧瞧一旁有些喪氣的如意劍道:“好兄弟,我知曉你是把好劍,你是殺人的劍,用在這兒是大材小用了,莫這樣傷悲。你主子的命可是在我手裡。”如意劍乖乖地飛開去了。
那腳踝處的鐵鏈比之肩胛骨處的更難辦,因腳踝在下面,抽動的時候定會與馬車底部産生摩擦,發出的任何聲響可能都會招來駕車之人的注意。而且,摩擦力越大,他段皇子就越疼。
果不其然,當憶寒剛開始抽動鐵鏈時,段皇子就被疼醒了。他睜開迷糊的雙眼,眼前晃悠著一個美貌女孩。那女孩正蹲在他腳旁研究著什麼,腳踝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乖乖,忍住點,一下就好。”女孩瞧見他睜開的眼輕輕地說。“我會輕一點。”
“寒兒?”雖然瞧不清楚她是誰,可聽聲音就明白是何人了。他激動地喚著她的名字,可是那聲音聽在憶寒耳裡微不可聞,實在不甚清楚。
“寒兒!”他又使出全身的氣力喚了一聲。
“啪!”腿上被“狠命”拍了一招,正好在狼撕咬過的傷口,這廝竟然皺起眉頭咧開嘴,一副痛苦萬分樣。“絲——”嘴裡吹氣的聲音惹得憶寒一陣白眼。“還要不要命了?再喊咱倆都得報銷在這裡!寒兒,別亂叫!誰是你的寒兒?”
於是,段之錦那廝又露出一副可憐的求死狀態。
憶寒別過臉又來研究最後一處鐵鏈,那右腳踝處的鐵鏈正冒著血水,她一動都不敢動。這處鐵鏈沒穿好,一根鏈條似乎還連著腳筋,一不小心就要把腳筋扯斷。一扯斷的話,這段皇子不是要變成段跛腳啦?憶寒想象到這廝在朝堂上跛著腳上朝的情景,再者當了皇帝之後是一個跛腳皇帝,想得這兒,她實在忍不住了,整張臉都是笑意。可躺著的段之錦卻瞧不見,只是奇怪她沒有動。
“快,我忍得住。”段之錦催促道。
憶寒差點一個趔趄撲上去。她驚醒之後只得專心動手。那鐵鏈連著筋脈,她就先把鐵鏈自筋脈處挑開,然後再慢慢抽出來。好險!看著那條扭曲的腳筋,憶寒的手差點控制不住甩掉鐵鏈。血水流得極快,憶寒停下把包袱中的止血藥掏出灑在上面。然後再繼續抽。半晌才完成。之後,他把止血藥都倒在了腳踝和肩胛骨處。堵住了四個洞眼,她開始檢視段之錦身上其餘的傷口。腿上,胳膊上,都倒上止血藥,還有後背。當她把段之錦翻過身來,看見後背那一大塊被狼撕去的血肉之時,害怕至極,三兩下就倒上包紮好。
是哪隻畜生這麼狠,撕下這一大塊皮肉?這段皇子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命大啊!不知他是什麼本事竟然倒現在還沒死?一般人老早血流而盡死去了。
“是我的靈丹,我的靈丹啊!咱老孔雀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快十八年了,練的兩次靈丹都被人吃了,主子啊,老孔雀為的都是你啊!”遙遠的地方,一隻孔雀在大喊,滿臉都是眼淚。它千辛萬苦練的丹藥不是給七公子救命就是贈與段之錦那廝救命,真正是白活十八年啊!今天,它終於又練出了丹藥,它終於能夠孔雀展翅,追到它主子身旁去啦!
只見方家村後面的孔雀山上,一隻五彩的孔雀展翅飛起,驚煞了方家村中正在修繕上官府的工匠們。
“快看,快看,神鳥顯靈啦!”一工匠指著空中那朵五彩祥雲道。小天聞言抬頭望去。
“哇,是孔雀,孔雀啊!我怎麼不知道後山上住著一隻孔雀啊!”他邊喊邊追趕著孔雀飛去的方向。可是孔雀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徒留可憐的小天傻兮兮地望著孔雀飛去的方向。
小天不知曉,今後好長一段日子,他都能瞧見孔雀,還能與它朝夕相處。
可是,遠在千裡之外的憶寒卻是聽不到老孔雀的話,也看不見老孔雀的所為。她還在感慨段皇子命大,以後一定也會福大。
“段皇子,鐵鏈我全都解決了,可你這個樣子走得了麼?”憶寒低頭詢問。
“動不了。”段之錦哭喪著臉苦澀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