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地為之變色。
天山為之傾覆。
入目的白色開始退化。
在傾覆的雪世界裡,站起了一雪白的男子——全身裸露,似冰雕玉琢般神奇。在這冰雪世界裡,男子赤身裸體並不顯得汙穢不堪,那是天神,幾萬年才能出一位的天神吧!
男子隨手向空中一撈,一件五彩的衣裳已披在他身上。那氣宇軒昂的模樣,活脫脫是東方的戰神。
“原來是你啊!”天蟾的聲音傳來,“你竟是——”彷彿想到什麼不該說的話,天蟾噤了口。
身著五彩衣的男子如神祗蒞臨般慢慢向方子墨走去。不,向他懷中的上官憶寒走去。
方子墨被震得後退一步:“別,別過來!”
男子微微一笑,那傾城之色晃花了方子墨的眼。他朝方子墨伸出手:“還給我。”
方子墨呆呆地望著他。
他是誰?又是一個來與我搶奪寒兒的男子麼?呵呵,段之錦,你是一點戲都唱不了了。與我都鬥不過,不要說,與這名神祗般的男子鬥了。交於他總比交於你好。天山傾覆即在眼前,先保命要緊。
方子墨一鬆手,懷中的上官憶寒竟慢慢地自動向那男子飛去。男子抱住了她,嘴角一笑,緩緩走向段之錦,那正與地獄使者惡戰的錦王爺。
男子一揮手,地獄使者被揮向了最近的一個雪峰。不,不是雪峰,那雪早就滾落,那已是一個個光禿禿的山峰了。突兀的岩石千奇百怪地似在“嘲笑”著飛向它們的地獄使者。
“轟!”一陣響聲傳來,地獄使者撞擊在一座山峰上,把個山尖撞得碎了。
“天山的仙氣成就了你,也將埋葬與你。”男子朝著已經軟下去的地獄使者道。
方子墨這才明白,眼前男子似敵非友。可是,為時已晚。一步錯,步步錯。他已把寒兒交到了此人手中。
“大神!這是在下未過門的娘子,能否把她還給在下?”方子墨厚著臉皮對天說瞎話。
“是嗎?那要問她自己。”男子脫下身上的五彩衣,披在了上官憶寒身上。那五彩衣一沾上上官憶寒的身子竟然消失不見了。而男子身上,又是出現了一件五彩衣。
“主子,孔雀的毛是護你一身的保護衣,往後,誰也抽不走你的內力了。”男子撫摸著她的臉,一雙好看的眼睛斜向了方子墨。
那眼神並沒有善意。“聽著,她快醒來了,聽聽她如何說!”
聽到男子的話語,方子墨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