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永楓在導購的建議下挑了兩包進口貓糧,帶著兒子到了陸宅。
保姆端來了水果茶點,陸念歪在沙發上玩手機,陸永楓拉著夏君聊天。
“……娶媳婦還是要溫柔嫻靜的,那種牙尖嘴利不檢點的要不得!”想起寵物店那女孩明麗的長相,她皺起了眉頭,一股生理性厭惡油然而生。果然長著那種不安分的勾魂眼的,都是狐媚子!
又道,“我就覺得倩茹丫頭挺好,人在國外也不忘記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問候我這個姑母,多孝順!我看啊,還是早點把她跟小仁定下來,也免得他被外面的壞女人騙了!”
夏君漫不經心地給貓順著毛,“仁仁不喜歡別人叫他小仁。聽著跟小人似的。”
陸永楓一愣,“……啊?”不是,她的重點是推銷倩茹啊……
陸仁站起了身,“媽,姑母,我公司裡還有點事,先走了。”
“不是才剛回國嗎?這麼忙啊?”陸永楓不捨,她話還沒說完呢!
“你去忙吧!”夏君一揮手,“廚房裡有你姐拿回來的五香薰牛肉,記得帶上。”
她暗地裡撇了撇嘴。這個小姑子,當年訂了婚,未婚夫卻跟一個在巴黎學畫的女學生閃婚了。這當然不是她的錯,可是動不動就愛給年輕姑娘扣不檢點的帽子,真是夠了!再說,幾個問候電話而已,也太好收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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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下了一場陣雨,傍晚微風習習,清爽宜人,蘇爽視察完工作室出來,索性不坐車了,一路慢跑回家。
美人身材火辣,愛犬威風凜凜,一路上回頭率頗高。
“……煤寶兒啊,你說我最近這麼倒黴,是不是犯小人啊?要不要找個廟拜拜?不過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也不知道給不給抱?”蘇爽跑了一會兒,慢走調整呼吸,一邊碎碎念。
“你退役前幹的就是緝毒的活兒吧?真的好危險啊!怪不得你當初受的傷那麼嚴重……”
“這條狗繩還是驢牌的呢,這兒居然都磨損了。說起來拉斯維加斯的縮寫也是v,可見驢不是什麼好驢!回頭給你換個愛馬仕的吧,馬總比驢強……哎喲!怎麼扯一下還真斷了?”
住宅區行人很少,蘇爽索性把斷掉的狗繩扔了。她養了煤球兒三年多,它對她十分忠誠,沒有狗繩也不會亂跑,平時牽著只是怕擾到怕狗的行人。
煤球兒相隔數日又重回主人身邊,格外興奮,跑進綠化帶裡撒起了歡。蘇爽想起雨後綠化帶中肯定泥土潮濕,叫了它一聲,它搖著尾巴沖了出來,果然濺了大半身的葉子和泥。
“臭小子!髒死了!”蘇爽嫌棄地命令它靠遠點兒,卻見它突然撒腿奔跑,過家門而不入,徑直繼續向上。
蘇爽家再往前便是坡道的最頂端,那裡的那樁別墅一直無人居住。她怕它翻壞了人家門外的花壇,趕緊追了上去。
“煤寶兒快回來!不許再去滾泥地了,你……”蘇爽頓住了腳。
別墅華麗的鏤空雕花大門敞開,門內庭院中停著一輛紅黑配色無比騷包的布加迪跑車,一個男人站在車旁。
男人身形挺拔頎長,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微微低垂的臉龐上,勾勒出他英氣漂亮的面部輪廓;在他令人嫉妒的兩條長腿邊,一條英武健壯的比利時馬裡努阿犬半立著,正扒著他的褲腿不停地嗅。
整個畫面養眼的宛如雜志上的時尚大片。
——怎麼哪兒哪兒都是這個踩屎的?
煤球兒對普通人類態度友好,可向來不會主動對陌生人親熱。蘇爽想起它的老本行,在飛機上看的電影情節還記憶猶新,心中不由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圓睜的杏眸戒備的盯緊了他。
看他人模狗樣兒的,不會身上藏毒吧?
……敗類啊!
怪不得區區一個保安,卻穿得起定製住得起別墅開得起布加迪!怪不得還有個畢恭畢敬的捧鞋小弟!
陸仁瞪著這只臉部黝黑猶如帶了個黑色面具的狗,和自己筆挺考究的西裝褲上慘不忍睹的泥爪子印,臉比狗更黑,頭上還直冒黑氣。見它扒拉完自己還想往車裡跳,眼疾手快地關上了車門。
他感覺到不遠處的灼灼目光,抬起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簡單的背心和短褲掩不住玲瓏的曲線,小臉嬌俏可人,滿溢著青春甜美的氣息。
他的視線在半空中與她交彙。
——很好,又是她,和她的肇事狗。
“上回,我當著她的面把踩髒的鞋子換了下來,”陸仁暗忖,“難不成她得到了啟發,所以故技重施,這回還想看我換褲子?”
……瞧這赤裸裸的期盼眼神,太不矜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爽妹:你人我都看光了,換個褲子算什麼?【煙
仁仁:誰知道你是不是就享受脫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