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慕依:“………………”
浸了水的手機和鑰匙都被收走,男人留下一個同型號的新手機,又丟下一句,“膠布你自己多蹭蹭,蹭個二三四五個小時的,就能蹭掉了。看你技術嘍!”
之後悠悠然地離開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直到聽到門被關上的響動,餘慕依才渾身一軟,彷彿劫後餘生一般,軟軟地癱倒。
她機械的活動著手腕,試圖把手腕上縛著的膠帶蹭松,摩擦帶來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皺眉,淚珠爭先恐後地落了下來。
拍到的證據全部被毀掉,即便去網上發帖、去找媒體說,又有誰會相信?
他還用她弟弟威脅她……
“蘇爽到底有什麼好?”餘慕依的抽泣漸漸轉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我們不是有幾分相似嗎?憑什麼我就比不上她?憑什麼???”
……
餘慕依的問題蘇爽絲毫不知,即便知道,她大概也只會說,“像我這種人美心善的小仙女,你們凡人非要跟我比,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然後把對方再氣個仰倒。
她一掃這幾天來的沉鬱,得意洋洋地蹺著腿,託著下巴,坐在蘇遠山對面,一臉的“我老公就是如此機靈果敢有能耐快誇我眼光好使勁誇別客氣我受得了”,就差沒仰天大笑三聲了。
蘇遠山百思不得其解!陸家那小子都幹了些什麼,西爾維奧居然跟被狗追似的匆忙離開美國,回了歐洲?
身體欠安、家族事物太繁忙這種藉口聽聽就好,信了他才是傻子。
不解歸不解,蘇遠山不打算食言。他爽快地從抽屜中拿出一本護照,放在桌上一推,見蘇爽喜滋滋地拿起就起身要走,出聲喚住她。
“你媽媽在盧浮宮的個展就是下週了,你確定要現在就回國嗎?能在盧浮宮辦個展的畫家屈指可數,這是她的首次,意義重大。她十分希望你能出席開展儀式,你的支援會讓她很開心的,她還特地準備要給你一個驚喜。”
蘇爽頓住腳步,“……會嗎?”
“當然!”蘇遠山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頭,“你是她最重要的作品……”
“啊?!”蘇爽嚇了一跳,“我也要被展覽啊??”
蘇遠山:“………………”
他扶額,“總之,在巴黎多待幾天吧!陸家小子不是說要來接你嗎?趕得上的話,讓他也一起來開展晚宴。”
又不情願地補充,“以我女婿的身份。”
這下蘇爽開心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許再玩什麼花樣!”
想了一想,爸爸肯定不會在媽媽的重要場合節外生枝,這才放下了心,蹦蹦跳跳地上樓,準備給陸仁通知這個好訊息。
看著女兒歡天喜地的背影,蘇遠山氣不打一處來。
……確定不能把這壞丫頭關在玻璃櫃裡,放在展廳中央,供大眾圍觀嗎?
展品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頭疼》!
……
“……爺爺暫時渡過了危險期,不過還需要繼續觀察。連醫生都感嘆,這簡直是個奇跡。”
視訊通話中,陸仁俊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望向蘇爽的眼神卻一如既往的的纏綿繾綣,聞聽蘇遠山邀請他參加開展晚宴,幽深的黑眸中像是灑滿了碎鑽般的星子,看得蘇爽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趴在枕頭上,一疊聲的叫他,“老公老公老公!我好想你啊……想摸摸你,想抱抱你,還要親親……”
陸仁又哪裡不想她?更別提她這樣軟聲撒嬌,他根本扛不住,微張的瞳孔亮得出奇,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只親親就完了?”
蘇爽咬著嫣紅的唇瓣,又豎起抱枕把泛滿紅暈的俏臉藏在後面,只露出一雙水波瀲灩的明眸,撲閃著小刷子一般的睫毛,“那……那你想怎麼樣嘛!”
……這個小壞蛋!
陸仁咬牙,“我想怎麼樣,你要聽我一字一句的描述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