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接地氣的比喻從她口中說出來,陸仁只覺得可愛,忍不住在她額角親了親,“收之我命,不收我幸。誰讓我就只想守著這一塊地呢?”
蘇爽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對,“什麼叫‘收之我命,不收我幸’?說反了吧?”
“沒反啊!”陸仁揉捏著她柔軟的指腹,解釋道,“我們是天作之合,會有可愛的寶寶,也是命中註定順理成章的事情;萬一沒有,那就是上天要給我們二人世界的機會,多少人求之不得,不是我幸嗎?”
飛機轟鳴,他湊在蘇爽耳邊說話,嗓音低醇磁性,溫熱的吐息讓她耳根又酥又癢,眼角斜飛地嗔他,“你就甜言蜜語強詞奪理吧!”
……
時隔近一個月,終於回到家中。落地窗外湛藍的大海令人心曠神怡,蘇爽撲倒在沙發中,長長地出了一口,又猛地彈起。
“煤球兒!我要去接煤球兒!”
陸仁趕緊拉住她,“韓助理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到,說盧青青會把它送過來。”
煤球兒這段時間一直寄居在盧青青家,蘇爽不時會跟她影片,總覺得隔著螢幕都能感到它的低落。
“還是應該把它帶過去的……”
陸仁道,“可是託運總不能讓人完全放心。萬一呢?”
蘇爽想想,“那倒也是。”
說話間,門鈴一聲叮咚,伴隨著狗狗興奮的呵氣聲。蘇爽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瞬間沖到門邊。
“煤寶寶!”一開門,蘇爽抱起撲上來狂舔她的煤球兒,“寶貝兒你輕了好多啊!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
盧青青直翻白眼,“我可沒有虐待它!它念主成疾,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這邊人狗情深,看不下去的陸仁上前想放煤球兒下來,口中酸溜溜的,“這麼重別抱了吧!還叫它寶寶……對我都沒叫這麼親熱。”
他剛碰到煤球兒,它猛地一回頭,齜起牙張嘴沖他作勢咬去,又警告地低嗚,把他驚了一下,下意識收回手。
盧青青心裡一咯噔。聽說過小情侶因為寵物吵架甚至鬧掰的,蘇爽最寵這狗了,可別因為仁不如狗而鬧別扭啊!
她正想出言打圓場,只見蘇爽放煤球兒下地,收起了笑,俏臉一沉,伸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sit!”
煤球兒吐著舌頭,琥珀般的圓眼無辜,喉中輕輕嗚咽一聲,順從地坐下。
蘇爽拉起陸仁的手,放在它頭頂上,按著他的手撫摸它,又松開手,示意陸仁繼續撫摸。
煤球兒偷眼瞥蘇爽,卻見主人沉著臉,冷冰冰地旁觀。沒幾下,它微微低下頭,討好地在陸仁手心蹭了蹭,又沖蘇爽可憐巴巴地嗚叫,尾巴直搖,像是在認錯求原諒。
盧青青看得都不忍心了,卻知道主人訓狗時最好不要打擾,忍下了沒有插話。
陸仁揉了揉煤球兒的尖耳朵,大度道,“它也是無意,反正也沒咬到我……”
蘇爽繼續指示煤球兒,“don!”
煤球兒一骨碌趴倒,又順著她的指示翻了個身,露出肚皮。
她示意陸仁,“你摸摸它的肚子。”
陸仁的手指順著煤球兒肚皮上的毛,感受到它從警惕地繃緊到放鬆,再到順從,最後偏頭在他手背上示好地舔了舔。
蘇爽這才贊許地摸摸它,又拿肉幹給它獎勵:“這樣才對!他是家裡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可以對他兇,知道了嗎?”
又對陸仁解釋,“你是家裡的新成員,它本來就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這回我離開後,又是你把它送到青青家的,它大概有點記恨你。不過,讓它明確一下你的地位就行了,回頭你再多喂喂它,它很聰明,會懂的。”
陸仁心道,它記恨我,我還妒忌它呢……不過這是在說,我的地位比它高,對吧?
這下面上更是大度,“它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嘛!我當然不會計較。”
蘇爽在他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記,“老公真好!”
一旁的盧青青:“………………”
……還有這種操作??直接對狗下手???
雖然蘇爽一心只想擼狗,可盧青青說有話要跟她說,蘇爽只好先留男人和狗交流感情,被拉上去說悄悄話。
“我跟你說!阿佑不對勁啊不對勁!”
蘇爽:“……又來?上次你說他不對勁,我踹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