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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

萬俟竹音:“……”

這突變的畫風是怎麼回事?

她一手揮開蠱雕的手,後退兩步冷聲說道:“我對男人沒興趣,對男妖更沒興趣!”

蠱雕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不為所動,只因她生命的字典裡,從沒有“害怕得逃離”這句話的存在,更不會有“逃”這個字,她一旦決定好的事情便不會再更改,不論事實如何生變。

她就是憑藉著這份堅毅,在上一世成功收伏了那麼多的式神。

前鬼便是其中最強的式神。

蠱雕雖強,比起前鬼還是差了不少,只是她的這具身子比起前世差了不是一丁半點,且身上還沒有符咒,這讓她有點棘手啊。

“真是無情,明明之前還稱贊我美豔絕倫,這麼快就翻臉說對我沒興趣,人類果然都是口不對心的奸詐之輩!”蠱雕淡淡地看了萬俟竹音一眼,聲音沒有了慵懶的意味,變得冰冷無情,“既然如此,我還是吃了你吧。”

萬俟竹音在他身上嗅到了冰冷危險的味道,帶著強勁的妖氣,冷冽得彷彿要將周遭的空氣生生撕裂開,這樣的感覺令她都隱隱覺得危險,在他話未說完前就飛快向後退出幾步遠。

一直緊跟著蠱雕的紅蓮火龍也在同時發起了進攻,直直沖向蠱雕的背心。

蠱雕唇邊笑容始終不變,不慌不忙地抬起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一條泛著幽幽藍光的水龍自他身後瞬間竄起,與火龍交纏在一塊,徑直往天際飛去。

“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老夫倒想要看看你還有多少的本領。”蠱雕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殘忍和期待,就像一隻逗著垂死掙紮的老鼠的貓,不緊不慢,姿態悠遊自在。

萬俟竹音沒有因為他的這種姿態而焦躁不安,反是更加的小心警惕,她用眼角餘光瞥一眼空中纏鬥的一火一水兩條巨龍,微眯眼眸,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到嘴邊,用力咬破手腕,左手沾染鮮血,迅速在空中畫著。

蠱雕一開始只是靜靜地看著,當他看見萬俟竹音咬破自己手腕時,挑了挑眉,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對萬俟竹音的興趣更大了。

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倏地睜大,只見萬俟竹音的血飄浮在空中,形成一個五芒星,其中散發出的靈力讓他收斂起恣意的神色。他抬起右手,一股水流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上,瞬間凝結成一個冰球,隨著他的一揮手,那冰球向著萬俟竹音的方向急掠而來,在空中化作無數利刃,如疾風般射向萬俟竹音。

利刃到達萬俟竹音身前的五芒星便繞了過去,從她身邊掃到了地面上,竟生生將地面劈開了無數條裂縫,可見招式之狠烈。

與此同時,萬俟竹音收回雙手置於胸前擺出一個日輪印,大聲喝道:“驅雷掣電,走火行風,何神不伏,何鬼敢沖,神虎一吠,萬鬼滅蹤!”

只見五股不同顏色的光芒自日輪印中出現,扭成一團射向五芒星的中央,再直直朝著蠱雕飛射而去,速度之快,讓蠱雕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只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調動起渾身的妖力去抵擋。

原本與紅蓮火龍纏繞在一起的水龍瞬間松開了火龍,風馳電摯間沖到蠱雕的身前,盤成一圈擋住萬俟竹音射出的那股力量。

萬俟竹音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只是嘴角微微勾起,說了一句:“你輸了!”

而後,空中的紅蓮火龍迅猛飛撲而下,將蠱雕吞噬其中。

------題外話------

明天,明天我們男主就要出來溜達溜達了,再不出來淩兒怕親們都要以為本書無男主了,哈哈

,!

☆、三十五 動怒

秋夜涼如水,空氣中彌漫著蠱雕水龍噴灑出的水汽,更顯深秋的寒涼,無人注意到暗沉沉的蒼穹下,一隻深褐色的王鷲正在時高時低地斛旋,在紅蓮火龍和水龍纏繞在一塊後才大開雙翅離去,往城東方向飛去,最後飛入一座搖曳著一盞青綠色燈罩的風燈的庭院。

庭院正中央,一尊巨大的石雕面朝南而立。在風燈微弱的光亮照耀下,能夠看清,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雕,竟是檮杌。

那盞唯一的青綠色燈罩風燈就掛在檮杌露出的尖尖的獠牙上,在夜風中搖搖晃晃,在風燈散落出的光線中,檮杌那一雙淩厲的雙眼顯得詭異異常,宛如在冷冷地睥睨著腳下世界。

此刻,一個白袍白靴身材頎長的男子坐在石刻檮杌的背上,背靠著檮杌高高揚起的尾巴。

那王鷲在庭院上空撲扇了幾下翅膀,便化作了鬥形落在了地上,跪在男子面前,姿態恭敬地喚道:“殿下。”

“鷲,小東西現在怎麼樣了?”男子的聲音冷而淡,青森的燈火搖晃,男子臉上的紅色面具忽明忽暗,只見男子右手拿著一把黑羽團扇,左手在扇面光潔的黑羽上輕輕撫了撫,還不等鷲回答,男子聲音平緩涼淡,彷彿自說自話道:“小東西身上的香味聞起來那麼可口,只怕要招惹上不少的麻煩呀。”

鷲聲音平穩冰冷地回答道:“她收伏了窮奇,不過並沒有用到血契,應該是對他存有疑慮。”

“哦?沒想到小東西的本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居然能輕易收伏窮奇。”話裡明明含著訝異的意味,男子的聲音卻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好像不論發生何事都不能使他驚訝一般,靜淡得近乎可怕,“腦子也挺好,不笨。”

跪在地上的鷲嘴角抽了抽,心想,那女的腦子好?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腦抽了好不好,竟然敢去挑戰蠱雕!

頓了頓,鷲接著說:“那女人現在正在和蠱雕廝殺著,不過我看她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蠱雕吃……”

未說完的話被男子陰冷的目光硬生生的卡斷,鷲心下一驚,冷汗自額際流下,他立即垂首不語,姿態更顯恭敬,“屬下知錯!”

“呵呵,”男子扶了扶臉上的面具,淡淡一笑,“鷲,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鷲額上的冷汗更甚,後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殿下身邊的人都知道,殿下笑的時候比起他生氣時,後果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