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她。
“你醒醒,看看你在做什麼。”
簡慕聽見eena叫她。
簡慕四處尋找,看到eena就坐在自己的正對面,“簡慕,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簡慕,你醒醒。”
接連不斷的催促和急切,叫簡慕很快反應過來。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太對的事情?
可是她根本看不到。
eena叫她,聲嘶力竭:“簡慕,醒過來!”
簡慕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她看到自己坐在陸修繁的書房裡,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麵包刀,而自己的腿則露在外面,原本已經癒合的疤痕下面一寸,被自己狠狠的又劃出一個口子。
她尖叫著站起來,疼痛叫自己一下子重心不穩。
接著,聽到外面的慌亂的腳步聲一直到書房這裡推開門。
來者當然是陸修繁。
陸修繁當時就將簡慕手裡的刀搶過去,打橫將她抱起來就朝車庫跑。
簡慕愣愣的摟住他的脖頸,雙手全都是血。
她突然想起來了。
想起來為什麼總是找不到刀,為什麼陸修繁總是掩飾著承認他對她s,為什麼總是感覺到腿上莫名的出現傷疤。
送到醫院的時候,孟澤又一次對陸修繁嘖嘖,“玩的真狠啊。”
然後就將簡慕推了進去。
孟澤叫來麻醉師,要對她區域性使用麻藥的時候,簡慕拉住了孟澤的手。
“孟醫生,我不需要麻醉師。”
孟澤一下子就怔住了,“簡慕,你這個不行的,你都把自己切成這樣了。”
簡慕蒼白的臉,咬著嘴唇看著他,“我說了我不要。”
簡慕堅持,孟澤想糊弄一下都不行。
上麻藥是需要配合的,她這樣無疑是增加了難度,而傷口一直在流血,如果不注意,失血過多死掉跟玩一樣。
孟澤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但孟澤也就是嘴上答應而已,他很快就在滴瓶裡注射了麻醉的藥。
簡慕跟著就睡著了。
孟澤見她睡著了,推了推她,心想小娘們還跟我玩這一套,太嫩了你。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切安好。
只是這一次,陸修繁在簡慕身側。
簡慕睜開眼瞧著陸修繁的方向,覺得這樣的好笑。
好半天,她才對陸修繁說:“我腿上的疤痕,這麼久都是我自己傷的是麼?”
陸修繁本來正在看平板電腦,聽到這句話,當時表情就頓了頓。
他抬眼看向簡慕,眯了眯眼睛,“亂說什麼。”
簡慕特別平淡的說:“你不用瞞著我了,我都記起來了,是我自己深夜夢遊一樣的起床,在腿上割傷自己,並不是你。”
簡慕坐起來,將自己的病服褲子拖下去,露出白皙的一段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