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繁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這樣抱著簡慕不肯松開。
他發現了也不肯松開,仍是抱著她,嘴裡說著:“既然這樣,那就再睡一會。”
簡慕慌忙說:“怕了你,求你松開總可以了吧?”
陸修繁似是依依不捨的松開她。
簡慕坐起來,張開五指,迎著陽光。
她未來七天,都會一直去陽光理療中心。
收拾洗漱,化過妝,踩著高跟鞋。
在鏡子裡確認了這是最好看的自己,就踩著高跟鞋出門了。
今天,她只有一個目的。
她要跟eena問清楚,她到底患的是哪一種精神疾病。
eena似乎也一直等著簡慕。
簡慕到了,就將她的資料放在最上方,然後十分溫和的叫簡慕躺在昨天的椅子上,進行同樣的開始。
簡慕沒有躺上去,也沒有跟昨天一樣聽話什麼都不說。
她坐到eena旁邊的凳子上,直直的面對著她。
“我知道,我之前必定是來做過療養的。”
eena看著她,顯然不知道她什麼打算。
“我雖然一直叫自己不要相信,但如今,我只能相信,我一定是患有某種疾病,我卻並不自知。”
eena欣賞地看著她,但也充滿了防備。
畢竟精神疾病患者,很多是智商極具高超,用這樣的話來誆騙醫生自己已經好了的。
eena說:“你的想法都很正確,但這不影響你躺在椅子上放鬆自己。”
簡慕說:“eena,我想要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到底是患了什麼型別的精神疾病。”
eena有些怔。
因為她們是絕對不可以對客戶洩露這些資料的。
eena當時就搖了搖頭。
簡慕卻堅持。
簡慕並不是善於言辭的人,她知道她跟eena軟磨硬泡,絕對得不到什麼好處。人家畢竟是心裡醫生。
而如簡慕這樣絕絕對對的要知道到底生的是什麼病的就絕對是少數了。
eena試探了下,知道可能說服不了簡慕。
她猶豫了幾分,最後對簡慕說:“告訴你也無妨。”
簡慕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eena說:“你——”
“偏執型精神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