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inda走得早,大部分人都在等著下班了。
畢竟明天就是週末,狂歡是少不了的。
王頌對簡慕說:“你記著啊,今天欠我一頓飯,晚上不補給我,明後天你也得選一天。寶寶我可是很忙的。”
簡慕應了一聲,說那就明天吧。
王頌哼唧一句,對她說:“瞅你那樣,也不知道每天晚上著急回家幹什麼。男朋友管你管的就這麼嚴?”
她沒搭話,因為她心虛。
陸修繁跟她的關系,是必須保密的,陸修繁絕不允許透露出半分。
他要她早回家,哪怕是同事再邀請,她都不敢答應。
週六週日,都是要跟他請假的。
他同意了,她才敢出門。
回去還要擔心被人跟蹤。
她從來不敢填寫自己的真實住址,因為他不允許。
她連淘寶,都只能寄到公司來自己簽收帶回去。
她就像是隻狗,被圈養在陸修繁的房子裡,給他看門養家,等著他回來發洩,事後記得要吃藥。
她不敢得罪陸修繁。
那是她的天。
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她才站起來。
巨大的玻璃窗對映出對面大樓裡繁忙的人。
她站起身朝樓下看,只是恍惚的瞬間,就看到張閑站在樓下,似乎在等人。
她慌慌張張的抓起包朝電梯跑。
進了電梯,又給自己理了理頭發,確認了沒有哪裡不對,才摁了一樓。
到樓下,張閑還在。
這是她夢了多少年的場景:她找他,他在。
他站立在花壇旁,叼著根煙,煙已經燒掉了半截,還剩下半截煙灰沒有落地。
他掐著煙的樣子很紳士很淡然,簡慕的心跳的快要出來了。
她朝他走過去,他正好吐了口煙圈。
周圍開始蔓延香煙的味道,一絲一絲纏綿的煙霧進了五髒就四散而開,像是毒藥瞬間麻痺了神經。
她悄悄的看著他的側臉,精巧的五官在煙霧中彷彿暈開的水墨畫,可望而不可及。
她想,她請他吃飯吧,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她想知道他這麼多年過得好不好。
可張閑突然對對面揮了揮手,繼而滑著行李箱朝對面走了去。上了一輛suv,從她的視野裡消失。
suv上一個女人的倩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