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這事情弄清楚的。”徐朗自信地道。
沈丹遐頷首,她當然相信他。
次日,徐朗並沒有去彭家,一大清早,徐家二房的僕人上門送蔔文,昨夜二老夫人撒手人寰,魂歸地府;還去什麼彭家,換上素服去徐家二房弔唁吧。
就在這天,八百裡急報,高麗國集結十萬兵士,與曹鹹軍在白山城對峙,雙方各有損傷,張熜急需援軍。沈丹遐一聽這訊息,就急了,一把抓住徐朗,“你傷還沒好,你可別跑去主動請纓上戰場打戰。”
“九兒。”徐朗輕喚道。
“別的都好說,唯獨這事不行,你要是戰死了,你休想讓我給你守節,我過了百日熱孝,我就帶著你五個兒子改嫁,我讓他們叫……唔唔唔。”沈丹遐的嘴被徐朗給堵上了。
一吻過後,沈丹遐靠在徐朗懷裡,嬌喘籲籲地道:“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不可能的。”
“傻九兒,大鹹山和白山城那是曹家的人地盤,曹家老二操練的新兵,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徐朗撫著她的背,笑道。
沈丹遐這時才回過神來,她是關心則亂,忘記這檔子事了,惱羞地頂了下他的胸。
就如徐朗所言,皇上安排曹老二率領新兵去救援,他出發的第五天,白山城送來了急報,大將張熜臨陣逃跑,被高麗軍斬殺,首級被高麗人掛在豎起的三米高柱上;白山城守軍、曹鹹軍因此事,而士氣大降。
皇上暴怒,即刻派心腹內侍趕去白山城查明此事是否屬實。趙後宣召燕王進宮,看著走進來的燕王,趙後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成實質,恨不能燒死燕王。
燕王掃了眼那宮人,躬身行禮道:“兒臣見母後,給母後請安。”
趙後揮下讓宮人退下去了,冷聲問道:“張熜棄城逃跑一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母後太看得起兒臣了,兒臣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是母後的眼光太差,選了個膽小如鼠、整日龜縮在親衛保護下的張熜去統領曹鹹軍。”燕王嘲諷地笑道。
“你別得意,曹鹹軍還有曹副將在,他會替本宮將曹鹹軍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趙後將希望寄於曹老大。
燕王仰頭哈哈大笑,笑得趙後臉色陰沉了下去,才道:“母後,你讓張熜接管曹鹹軍,已令曹家人很不滿了,你幫曹太太的忙,把曹大將軍弄成了廢物,可是曹老二是聰明人,他很識時務,而且……忘記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了,我府裡的曹夫人已有喜了,等她生下孩子,我準備讓她做庶妃。”
趙後眯起了眼,精光一閃而過。
“母後,你已害死我兩個孩子了,我沒有跟你計較,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有下一回,你說我是動大妹妹好,還是二妹妹好,還是四皇弟比較合適?”燕王敢說出曹綵衣懷孕的事,就不怕趙後下黑手。
“你敢!”趙後色厲內荏。
燕王笑,挑眉問道:“你的人背後偷襲徐將軍,險些讓他喪命,張熜的命就是陪給他的,你說我敢不敢?”
“豎子可惡!”趙後罵道。
“張熜犯下這樣的大罪,我會奏請父皇,夷他三族。”燕王殘酷地道。
“你以為你可以左右得了你父皇的決定嗎?”趙後冷笑。
“皇後娘娘又想被罵成妖後了嗎?”燕王譏笑問道。
趙後抓起榻幾上的玉插屏,朝燕王砸去,“滾,滾出去。”
燕王向後退了一步,任那玉插屏掉在地上,碎成兩半。燕王寬袖一甩,大笑而去。
在燕王離開啟元宮的同時,徐朗也離開了彭老太爺的書房,他已套問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心情非常的不好。回到家中告訴沈丹遐,“彭家有秘圖,沒有鑰匙,彭家祖上傳下三句話,‘龍之傳人,異世之魂。特繪秘圖,藏寶其中。有緣之人,持鑰開啟。’”
沈丹遐想了想,道:“所以彭家人並不知道鑰匙其實有四把,以為奪得徐家這一把鑰匙就能開啟寶藏。”
“沒錯。”徐朗頷首道。
“秘圖在彭家,可以想辦法偷出來嗎?”沈丹遐問道。
“我已安排人手進去了。”徐朗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