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帶著沈丹迅和沈丹莉跑到外面轉了一圈,還親自試放了幾個煙花,冷風一吹,打了個噴嚏,沈柏密就趕她,“起風了,快回屋裡去。”
沈丹遐只得帶著兩個妹妹又回到屋裡,不願再玩骰子,找出五枚圓滑的鵝卵石,抓石子玩。子時鐘聲隱約傳來,沈穆載領著家人接了神,吃罷餃子,各自回房歇息。大年初一,沈穆軻和陶氏進宮朝賀。等他們巳時正朝賀完回來,吃完午飯,二房三房各自回家。
初二沈丹遐隨父母兄嫂去仁義伯府給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拜年。陶清陶潔也帶著夫婿和兒女,來給祖父、祖母、父親和母親拜年。
初三沈柏密帶著長子陪著袁清音回孃家,沈柏寓陪著嚴素馨回孃家。
初八錦都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為上元節預熱了。正月十四,沈丹遐收到徐朗命人送來的一套頭面,和一張花箋,花箋上寫著,“元夜時,燈如晝,明夕鵲橋候佳人。朗君。”
沈丹遐笑,回了他一張花箋,上面寫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鵲橋上,得見良人。遐娘。”
次日元宵節,沈丹遐央求了陶氏許久,陶氏才答應讓她出門去觀燈,不過提了要求,“坐在馬車上看,要早點回來。”
沈丹遐乖巧的應了,到了傍晚,拿出昨兒徐朗派人送來那套血玉製成的首飾,發釵、耳墜、手鐲、臂釧、項圈、額墜、玉佩,殷紅似血,沒有絲毫的雜質,做工亦十分精緻,美得純粹而妖冶。
沈丹遐穿著月白色繡紅梅交領上襖,水紅色長裙,挽著同心髻,戴上徐朗送來的血玉首飾,披上雪狐裘,帶著莫失莫忘、莫離莫棄出門上街。
馬車在鵲橋邊停了下來,沈丹遐從馬車上下來,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徐朗,抬頭往鵲橋上看,莞爾,橋上站著一個身穿月白色繡竹葉錦袍的男人,他已在那兒等她了。沈丹遐拾階而上,一步步走向他。
徐朗凝視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女,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驚豔,釵燕重,髻荷斜,蓮步淩波分外妍。沈丹遐走到了他面前,仰面看著他,眸光明亮如水,笑問道:“好看嗎?”
“美得無與倫比。”徐朗贊道。
沈丹遐眉眼彎彎,接著問道:“是我美,還是首飾美?”
“若無九兒,這套首飾只能擱在架上蒙塵。我看到它時,就知道只有你,才能讓它美到極致。”徐朗認真地道。
沈丹遐唇角上揚,明眸流轉,笑靨如花,看到橋下邊的花燈架子下,道:“朗哥哥,我們別站在這兒了,去猜燈謎吧。”
“好。”徐朗朝她伸出手。
沈丹遐把小手放在他的掌中,十指相扣,往橋下走去。站在了花燈架子前,徐朗問道:“喜歡哪裡盞?”
沈丹遐看著架上最高的那盞繪著天女散花的走馬燈,“我要那個可以嗎?”
徐朗指著花燈,對攤主道:“取那盞燈下來。”
攤主將花燈取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徐朗;徐朗接過花燈,問道:“多少錢?”
“這燈是小人拿來撐門面的,一錢銀子,不過公子若能猜中謎語,就三十個銅板。”攤主笑道。
“請出謎題。”徐朗淡定地道。
“公子請聽好,上元景色入畫,打一字。”攤主笑道。
徐朗略一思索,道:“魯。”
“公子給小人三十個銅板,這花燈是公子的了。”攤主笑道。
徐朗數了三十個銅板給他,接過花燈,轉交給沈丹遐。沈丹遐笑,“謝謝。”
兩人繼續往前走,不時在一個個小攤前停下來買東西。兩人在街逛了一會,徐朗送沈丹遐回家,看著她進去,才轉身去了他私下買的院子裡歇息;今天心情愉悅,他不想被徐奎和沈妧妧影響心情。
過了上元節,這年算是過完了,徐老夫人迫不及待請景國公夫人和平江侯夫人去沈家說項。初二時,陶母也勸了陶氏;陶氏再不捨得女兒,卻也知道沒法將女兒留在家中的道理,“讓徐家擇日來納徵吧。”
景國公夫人和平江侯夫人去徐家見徐老夫人,“幸不辱命,讓擇日納徵。”
“多謝二位,親迎那天,還請二位來喝杯喜酒。”徐老夫人笑得滿臉褶子,乖孫總算能抱上媳婦兒了。
“到時肯定來討杯喜酒喝。”兩位夫人笑道。
閑話幾句後,徐老夫人親自送兩人出去,然後喊下人把沈妧妧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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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的字數,我補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