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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擄走姜王

“二哥,你那些手下全是些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死。”路娜公主怒不可遏地道。

“我已派人去查是怎麼回事了,你稍安勿躁。”姜王安撫她道。

路娜公主在桌邊坐下,提壺倒了杯茶,端起猛地喝了一口,又立刻吐了出來,張開嘴,邊用手扇風,邊口齒不清地道:“燙死本公主了。”

“去拿點冰塊來給公主含著。”姜王吩咐道。

侍女領命而去。

冰塊拿來了,去找那四人的人也回來,“王爺,他們殺了一個丫鬟,被人送去了錦都府衙門,景國公已跟府尹打了招呼,嚴查此事。”

“該死的東西,既然失了手,就該自我了斷,怎麼能束手就擒?”姜王憤怒地道。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他們熬不住酷刑,供出王爺和公主,只怕大豐那邊不會善罷甘休。”隨從道。

“這還用問怎麼辦?想辦法買通獄卒,將他們解決掉不就行了。”路娜公主嚷道。

隨從看著姜王,姜王微微點頭,隨從退了出去辦事。

次日,先是景國公世子夫人夏氏和鄧苒帶著重禮來徐家,她們是為了感謝胖胖出手相救之恩;她們剛走沒多久,秦太太帶著秦璐來了,也是來感謝沈丹遐的。秦太太這些日子,參加了好幾家的宴請,還收到了東榮伯府的請柬,前日赴宴後,得知人家發這個請柬給她,是看在沈丹遐的份上,所以特意來道謝。

沈丹遐一臉茫然,她和東榮伯府沒什麼來往啊?這東榮伯府為什麼要看她的面子發請柬給秦太太?

秦太太走後,茗香提醒她道:“太太,四太太的表姐是東榮伯府的二奶奶。”

沈丹遐這才恍然大悟,過了這麼久,孫楨娘表姐的事情,應該解決了吧。沈丹遐閉門不出,每天上午處理家事,下午小睡起來,或教晴兒下棋,或看高磊練字,日子過得靜如流水。

她一直出門,讓想邂逅她,勾引她的姜王急壞了;抓進錦都衙門的那四人被滅了口,他不用擔心,皇上一直沒召見他,他也不著急,只想著怎麼樣把沈丹遐給弄到手。

這夜雷雨,將一棵老樹給劈倒,砸壞了後巷的圍牆,管事找來泥瓦匠把圍牆重新砌好,請沈丹遐過來檢驗;快到地方時,莫失指著不遠的一棵大樹道:“太太,那兒有隻風箏!”

沈丹遐抬頭看去,見那樹上高高掛著一隻鳥形風箏,茗香頓足道:“誰家的風箏怎麼落到咱們府裡頭了?真是晦氣!”

放風箏又有放晦氣之說,將那些陰晦之氣寄予風箏之上,放上天空,剪斷絲線,意味著將一切不幸拋到九霄雲外,從此闔家安康;倘若在自家院子裡撿到別人放晦氣的風箏,那是一件很倒黴的事。沈丹遐並不相信這個,但四個婆子是相信的,她們教匯出來的婢女,亦是深信不疑。

“莫失姐,趕緊把那風箏弄下來。”茗香著急地道。

莫失一腳踹在樹幹,借力一個翻身,就躍到樹上,將風箏給拿下來了,茗香指著個小丫頭道:“把它拿去燒了,燒成灰,把那候選人晦氣全燒淨了。”

小丫頭從莫失手中拿過風箏,就要走,沈丹遐卻道:“慢著,把風箏拿過來,讓我瞧瞧。”

“太太,這種東西太晦氣,還是不要碰為好。”茗香勸道。

“無妨,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沈丹遐笑道。

茗香無奈,只得讓小丫頭拿過來給沈丹遐,這是一隻五彩蝴蝶風箏,做工考究、配色得當,正面寫著一首詩,“美人浴,碧沼蓮開芬馥。雙髻綰去顏似玉,素蛾輝淡綠。雅態芳姿閑淑,雪映鈿裝金斛。水濺青絲珠斷續,酥融香透肉。”

在背面剛寫著:“丹心如故,遐思遙愛。明日巳時初,鏡湖八角亭,備薄酒,邀美人同醉。”

沈丹遐眉尖微蹙,思忖一會,道:“莫忘,將這風箏送去給三爺,告訴他,有人放風箏到我們府上來,讓他去查,看是那個浪蕩子在此胡作非為。”

莫忘拿過風箏,去前院找徐朗。徐朗一看上面的詩,就明白是有人在調戲他的嬌妻,面上不顯,心中已經勃然大怒,次日,提前了小半個時辰,去鏡湖邊蹲守。

巳時初,看到姜王領著人出現在八角亭,徐朗眼中閃過了一抹森冷的殺意,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動手。是夜,四夷館的馬棚突發大火,等水師把火撲滅後,被驚醒的人重新回房入睡,誰都沒注意到姜王不見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路娜公主左等右等,不見姜王出來吃早餐,她以為姜王去青樓尋歡作樂,沒有回來,可等到中午,還不見人,這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路娜公主找到左寺卿,“一定是昨兒夜裡,有歹人趁亂,將我二王兄給擄走了。”

左寺卿將這事稟報上去,燕王“十分重視”,派了大理寺、刑部、錦都府聯合尋找姜王爺;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錦都府尹來問路娜公主,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姜王爺來錦都後,可與人結怨?”

“沒有。”路娜公主不敢說,她曾派人去劫殺曾悅鴻的事,也不敢說姜王垂涎沈丹遐的事。

在路娜公主這裡問不到有用的訊息,那就只能毫無頭緒的亂查,敷衍了事,應付著路娜公主。被徐朗的人偷擄過來,關進假山下方的地牢裡的姜王被冷水潑醒了。

姜王看著面前的俊美男人,面露驚恐地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抓本王來,想幹什麼?”

“我姓徐,單名一個朗字。”徐朗坐在椅子,手裡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