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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的地方自然是主臥, 而劉方平父子住的則是靠近前院的地方, 兩處的地方還有些遠。
晏姝走到那裡也用了差不多有半刻鐘。
他們父子倒是沒有跟在驛站一樣睡在一個房間,因此晏姝過去的時候,劉方平的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沒有什麼行李,因此也不用收拾, 屋子裡甚至也沒有什麼變化,見了晏姝和霍振北,便推開了門請他們進來。
因為有女眷的原因, 門也沒有關, 就這麼敞著。
他們也不怕人偷聽,晏姝便開門見山道,“你對這裡的人瞭解嗎?”
劉方平搖搖頭。
他成婚之後就一直在苗寨,之後為了劉安,又搬到了更偏遠的地方, 跟縣衙裡的人幾乎沒有接觸更別說瞭解了。
晏姝見他搖頭, 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劉方平努力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似乎前任縣令和其他人有些不和。”
他這個也是偶然聽宅子裡面的人說的, 說什麼他們大祭司似乎對這個縣令和惱火,倒是對其他人還算滿意,劉方平便猜測,應該是縣令和其他人的做法不一樣, 這應該算是不和吧。
“不和”這一點對晏姝來說並不算是什麼有用資訊,誰也不會和誰的關系都很好,彼此之間有點不和很正常,再說她也不知道前任縣令是怎樣的人,也無從判斷這不和到底是哪一方的責任。
晏姝繼續看著劉方平,似乎想從他得到更多資訊,但劉方平確實對這個是一問三不知,只能搖頭。
晏姝有些失望的看著霍振北,看起來十分手足無措的樣子。
霍振北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再多也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不如放寬心。”
晏姝也知道大概除了“放寬心”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副十分失落又擔憂的表情。
霍振北也不想看到晏姝如此擔心的樣子,但這種事他也沒辦法控制,總不能說他曾經當官十幾年,就算治理不好這一方小小的地方,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吧。
沒辦法,他只能找些事給晏姝轉移注意力。
“我們剛到此處,我看著府裡許多東西還不齊全,不如我們明日出門添置些東西吧,今日你就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霍振北說道。
或許是上任縣令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又或許是他慘遭橫死,府裡的人介意,把她的東西都燒了或扔了,總之這府裡不僅院子看起來荒涼,屋裡的佈置也很簡單,幾乎和客棧差不多,除了基本的必須品就沒有別的了。
晏姝聽霍振北這麼一說,也覺得屋子確實太空了,雖然在這裡不必跟在他們自己那個小院子似的連廚房這些地方的東西都需要自己添置,但是把自己屋子裡佈置一下還是應該的,因此晏姝也不在劉方平這裡糾結了,而是回去仔細看了一下他們院裡的各種東西,在腦中思索了一邊,又和霍振北商量了一下,便把要買的東西列了一份清單出來。
霍振北看了一眼晏姝的清單,居然還有花種?
他問道,“你要種花?”
一般人若是想要把院子佈置的好看一些,都是請個園丁移栽一些花的,霍振北倒是沒有想到晏姝會直接買花種。
晏姝點了點頭,“我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怕自己一個人沒事幹,買些花種剛好可以打發時間。”
這是不怎麼出門的意思了。
霍振北倒是支援她不出門,因此沒有再多問,再看了兩眼她列的單子便說道,“就照這些買吧,其餘的,若是在路上看見了想買的再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