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幫我存錢的獎勵。”
如果是江少爺,肯定會去很有檔次的地方吃飯吧...
辛家收回手腳,重新坐下,“去哪兒吃?”
辛家覺得資本主義的世界真是讓人著迷,也怪不得那麼多人前赴後繼。
有人鞠躬引邀他們進去餐廳裡,有禮儀得體的服務員遞上選單介紹餐廳裡的招牌菜,有精緻裝點的飯前甜點,吃到中間又有主廚出來詢問餐點如何。
用餐結束。
“吃好了嗎?”
“吃好了。”
“那走吧?”
“嗯。”
江津在前,辛家走在後,她唇角自然的向上翹,身心像是被溫水熨燙過,妥帖又韻致悠揚。
江津穿著剪裁得體的定製襯衫,身段剛硬有稜角,手指輕貼著紙幣往前遞,有種說不出的男人氣場。
他付了飯錢和小費,辛家在服務員標準的熱情微笑中離開。
“我喜歡這種地方。”
“那以後經常來。”
辛家又被那些捧人的世俗迷了眼,她一時沒有回答,像是無聲排斥又像是預設。
江津一直把辛家送到學校門口才離開,辛家看著江津消失在拐角處往學校裡走。
她拿出手機接了電話,“喂,店長?... ...嗯,好的,我有時間,我幫他代班。”
她從資本社會裡脫離出來,回歸自己的世界。
江津去而複返,他站在馬路對面看著辛家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斂去臉上的異色。
他磕了一根煙夾在指尖,他沒點,突然想到什麼,輕呵笑了一聲。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有淡淡的煙味,江津覺得有點女士香煙的味道,大概是高三那年被辛家沾上的,沒洗掉。
江津不住學校,他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長租,左鵬聽說他出國了,硬說兩人都是異鄉異客,從英國飛來跟他一訴漂泊之苦。
江津剛回酒店,左鵬的電話就到了。
他把房間號報給他,沒幾分鐘,穿著花褲衩的左鵬就到了。
他摘掉臉上那副騷包的眼鏡,上去就要給江津一個擁抱,“兄弟誒!”
江津往邊上一避,躲開這個熱情如火的擁抱。
左鵬也不在意,順著慣性看見房間裡的裝飾,吹了個口哨,“不錯啊,江少爺,看看這房間,看看這窗外的美景,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一年的時間,英國人的保守含蓄幽默左鵬一點沒學到,反而像激發了他骨子裡浪蕩的本性。
江津倒了杯水,他靠著牆,身姿懶洋洋的,“幾點到的?”
“下午四點多,你說有事兒,我就先去附近看了看美國妞的質量。”
江津問話不走心,他抿了口水,“如何?”
“感覺夠勁,今晚這屋借我試試?”
“要裝逼自己去訂房。”
“我才不訂,這房得多貴啊。”左鵬念念不捨的看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來,你看看我帶什麼了?”
江津坐過去,看著左鵬‘鐺鐺鐺鐺’從行李箱裡變出中國的啤酒、薯片、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