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坐在野營用的白熾燈泡下,鼻樑和嘴唇刷上一層白皙透亮的釉,像琉璃娃娃樣惹人喜歡。
江津目光在照片上頓住,黑黝黝的眸盯著坐在她邊上拿著燒烤串的李錦身上,眉心深蹙。
鈴聲一響,他就拿著手機出了教室。
嘟嘟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李錦聲線略粗,“找辛家得等下啊,她們去買水了,估計一會兒才能回。”
“她沒帶手機?”
“沒,剛才讓我拿著了,她回來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 ...不用,我還有課,晚點我再找她。”
“也行吧,我們等會玩遊戲,辛家估計得淩晨兩三點才睡,這之前你都能打過來。”
教室外面很熱,江津面板冒著濕膩膩的汗,他覺得渾身不爽,心情躁煩。
他唇線拉成一平直線,低聲應了聲‘嗯’,先掛了電話。
晚上十點,江津就到家了。
他洗了澡坐在書桌前寫數學題玩,遲遲不給辛家打電話。
十二點的時候,來電顯示出辛家的名字,他才覺得抖索不利的熱躁感消了些。
江津接了電話。
辛家:“你等等。”
她聲音調遠了些,“我打個電話,你們先玩啊,玩慢點。”
“死了的人不要說話。”
辛家:“我是冤死的,真是的,你們一群大瞎子,你們先打,完了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被冤死的了。”
辛家再把手機湊近,“江津,你還在聽嗎?”
“在。”
“李錦說你晚上給我打電話了,怎麼了?”
“去哪兒了?”
“縉天山的野營地,來玩。”
“剛才在玩什麼?”
“殺人遊戲,你會嗎?”
“不會。”
辛家跟他講規則,時不時夾雜著剛才被投票出局的憤慨,“都是李錦說話了,本來規則是不能說的,大家都被他誤導了,犯規!”
“你跟李錦很熟?”
“對啊,你不是也見過他嗎?我們玩得比較好。”
“怎麼熟起來的?”
“我轉學過來的第一天他請我吃了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