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柱僵硬了疊起來的石頭,情緒恐慌。
她撿起地上的外套摁在辛遠志的傷口位置,用按壓的方式幫辛遠志止住血。
她低著頭,小小一張臉上沒有血色,情緒惶惶不知所以。
李錦有點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再怎麼樣,辛遠志也是辛家的父親,他這麼做都是不對的,就算父親有錯,一個朋友也不該用刀去刺她的父親。
李錦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他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正想要說話。
辛家把急促的呼吸壓得極低極緩,她把地上的刀撿起來,一瘸一拐的撈椅子直接砸壞商鋪擺在外面的立櫃,取出裡面的一瓶水。
她情緒極度剋制內斂,在危險的地步生出極致的冷靜。
她擰開瓶蓋,將刀的手柄洗幹淨,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她抬眼,瞳孔在如水的月光裡顯出幾分瘋狂,“李錦你知道我出事兒了來幫我的,你跟辛遠志發生了沖突,而我在看家你要被勒死的時候沖出來了。”
李錦像受到無形的蠱惑,他瞪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辛家臉上表情越發沉穩,“是我刺了辛遠志,因為憤怒和害怕,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這...”
“沒有時間了,跟我一起重複一次。”
辛家捏著李錦的手,手有生理反應的一直在抖,她目光堅定,咬詞清晰,“是我刺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她被辛遠志的出現沖昏了頭腦觸怒的他,是她做得,是她不自量力,跟李錦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就是我的證人,我就是你的證人。”
李錦聽完這句話,下意識往辛家背後看了一眼,辛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江津穿著襯衫,袖子捲了一半,領口敞開,不知在哪裡站了多久。
現場還有證人...
第二現場的證人,她試圖掩蓋真相時出現的證人。
他們對視,氣氛凝滯,江津目光悄無聲息的在他們三個人身上頓過,若有所思。
辛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烏拉刺耳的警報聲穿透深夜,在耳畔邊響起。
“都不許動!所有人都把手舉起來,不許動。警察!”
“有傷員,叫醫護人員過來!”
“把他們帶去警察局,分開審問。”
辛家被兩個警察架著離開,她走之前黑黑的瞳孔對上江津的眼睛,帶著淺淡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