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窗戶就被推開。
玉晗依舊是一身黑色簡便勁裝,淡淡地看了一眼歪躺在椅子上沒有個正形的景行止,緩緩開口,“小姐讓你去找她。”
景行止優魅一笑,唇角咧出一個破位高深莫測的笑意,“玉晗,你知道你家小姐找我為了何事麼?”
玉晗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冷硬地開口,“小姐的心思怎麼是我等下屬可以隨意揣測的。”而且,就算知道,若是沒有小姐的允許她也不可能告訴面前這人。
“告訴你家小姐,我等一下就回去找她。”說完之後還彎了彎唇角,笑的很好看。
玉晗的話已經傳到,也收到了對方的答複,直接轉身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景行止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書本反撲地放在桌子上,然後目光漫不經心地盯著房門。
用兩隻手堵住耳朵,口中低低地數著,“一,二,三……”
果然,景行止剛數到三聲,房門就被“嘭”地一腳踹開。
景行月穿了一身赭紅色的錦服長袍,容貌深沉而又犀利,雙眸死死地盯著景行止,其中寒冰與烈火來回交替。
“景行止,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一開口,便是憤怒的聲音,本就冷沉威嚴的容色此刻更加犀利了。
景行止無奈地攤手,眸子淡淡地看著對方,“誰讓你皇女架子大,光是一個儀仗隊就極盡張揚,還走那麼慢,我懶得等你。”
“景……”景行月正要開口,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景行止打斷。
“別總景行止景行止地喊我,我好歹是你的哥哥,喊一聲哥哥很難嗎?”景行止看著對方,神色有些無奈。
景行月冷哼一聲,神色極為不屑,端著架子盛氣淩人地看著景行止,“景行止,現在你是渝初廢太子,我是皇女,我憑什麼不能直接喊你名字?”
眸子一轉,神色幽幽地看著他,“而且,父皇說了,你來焱鳳不管做什麼都要得到我的許可,不然……”
說完這裡,景行月微微眯起眼眸,有些凜冽地看著對方,卻並沒有說出威脅的話。
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就沒必要說的那麼明顯了。
景行止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神色之間浮現幾縷罕見的嘲弄之色,冷笑著開口,“他也就會用那個來威脅我。”
景行月也是一聲嘲諷,目光譏誚地看著他,冷嘲熱諷地開口,“可是不得不說,父皇這一局棋很是精妙,你每次都會受他威脅。”
景行止懶得搭理對方,重新拿起書案上的書有一下沒一下地胡亂翻著。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來焱鳳了?”斜睨了景行止一眼,淡淡地開口。
景行止沒有說話。
“哼,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又是為了那個玉輕塵吧!”說話的時候,景行月的聲音裡面帶著掩飾不住的輕蔑。
“除了她,誰能讓從來不出王府的你離開,而且還能讓你心甘情願地交出兵權。”從衣袖中取出一塊血玉精雕細琢而成的虎符,放在手裡細細地把玩著。
景行止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虎符,眉眼之間浮現一絲波動,不過也在瞬間消失不見,只是涼涼地開口,“但願你能不辜負他對你的細心栽培。”
景行月眸子微微一滯,隨即目光更加凜冽地看著景行止,“我自然不會步你後塵。”說完之後直接揮袖離開。
景行止在對方的身影徹底離開視線之後,冰冷譏誚的神色才稍稍緩和,當察覺到暗中窺探之人的氣息消失之後,剛緩和下來的眸子染了一層淡淡的薄冰。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銳的笑,幾分邪氣若隱若現。
但是這種表情也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快地令人難以撲捉,頃刻間便恢複如常。
離開了客棧,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就悄悄地潛進了渝初行宮,駕輕就熟地去了玉輕塵所在的房間。
景行止一進來,就看見玉輕塵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一身雪衣,容貌絕色,清冷無暇。
“喲,你還在呢?”這兩個子,咬地分外狎暱,就連目光,都泛著幾分調笑和打趣。
玉輕塵甚至都沒有抬頭,手中的一本書直接丟在了景行止的身上,沒有一絲偏差,正好砸在他的雙腿之間。
景行止“喲呵”一聲,將書本從地上撿起來,目光戲謔地看著對方,非常欠扁地笑了笑,“看來輕塵真的是瞄準了砸啊!不過萬一真的砸壞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呢?”
玉輕塵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冷如寒霜,冷冷地看著對方,“景行止,請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景行止搖著頭似無可奈何地開口,“哎呀,真是狠心啊!好歹我們一起長大,還有著十多年的婚約關系。”
“景行止,我們已經退婚了!”玉輕塵再次寒著臉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