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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知你回來

千仞山巔峰,那裡的雪常年不化,是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風清持轉頭對著言絡勾唇一笑,清透的鳳目瞬間盈滿了笑意,“好,那我們過幾天去千仞山看雪。”

“不過天黑了我們就要下來。”她貫來畏寒,即使是重生換了一聲身體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變,晚上的千仞山極其寒涼,他擔心她會受不住。

聞言,風清持精緻無暇的容顏微微一黑,有些不情願地看著言絡,不過還是擲出了兩個字,“好吧!”雖然她覺得晚上待在雪地上更有感覺,可是,言絡畢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而且,這具身體,卻是容不得自己瞎折騰!

言絡上前將風清持從半開的窗邊拉過來,“不要站在窗前吹風,等一下手又涼了!”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窗邊,將軒窗關好。

“對了,言絡,錦雪的事情你怎麼看?”想起這件事情,風清持心中莫名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因為她根本就猜不出錦雪到底想幹什麼。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錦雪總是一身淺藍色的素衣,手中持著玉笛,永遠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她和錦雪之間最多的相處,除了一起聊天下棋,就是她坐在那裡聽錦雪吹笛子。

似乎,並沒有很大的交集!

言絡沉吟了片刻,絕美的流目越來越深,越來越沉,卻並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錦雪,他……肯定是喜歡你。”而且,還是一種偏執瘋狂地喜歡,不然這麼多年,不會藏著她的身體這麼多年。

風清持眼眸微斂,靜靜地看著已經關上的紗窗,沒有說話。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這個猜測,只是,她還是難以相信錦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關於其他,只是一種感覺之上的不相信,或者是……不願相信。

“或許,錦雪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再次沉默半晌之後,言絡才緩緩開口,語氣異常低沉,就連那雙眼眸,都帶著從未有過的深沉與複雜。

風清持微微一頓,清透的眼中有著不可置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雪如何會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削薄的唇微微抿起,言絡眸色深沉地看著地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別忘了,你以前的身體在誰的手中,而且,苗疆那種地方,什麼千奇百怪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沒有,不然的話,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你才回來多久,錦雪就有了動作,甚至連苗疆聖女都出現在了焱鳳,這一切,擺明瞭就是針對你來的。”

頓了一下,便在風清持深沉複雜而又驚愕不已的神色之中繼續開口,“而且,指不定就是錦雪在逼你去找他。”

十年的局,那麼多年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錦雪,而且苗疆偏安一隅,當年錦雪在帝京焱鳳的時候與苗疆並無任何聯系,誰會去想她的身體在錦雪手中,所以,只要錦雪不願,以他的能力,他本可以隱瞞一輩子的,卻偏偏選擇在她回來的時候讓一切事情漸漸浮出水面,這一切,都巧合地近乎詭異。

最重要的是,苗疆有一種禁術,離魂,這種禁術,與苗疆禁蠱離魂蠱相連,離魂蠱可附著屍體,在禁術離魂的作用之下,映照那人是否留在世間。

當然,關於這個禁術與禁蠱的事情,言絡對風清持隻字未提。

“錦雪怎麼會有這個能力?”不,應該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靈異奇詭的事情?難道因為她之前的身體在錦雪手中對方就可以知道她現在已經死而複生了?!

這未免太詭異了!

言絡靜靜地看著對方半晌,流目一垂,辨不明情緒地開口,“別忘了,你能回來,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置信的事情。”話語之間,顯然是已經猜出了風清持心中所想。

風清持瞬間愕然,神情複雜地低低一笑,唇角的笑意看不出是苦澀還是其他,是啊,連自己死而複生這麼怪異驚悚的事情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呢!

接下來,房間裡面又是一片靜默,風清持與言絡對視,房間裡面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靜地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那錦雪一事,你打算如何?”沉默了許久之後,言絡忽然輕聲開口,驅散了空中冷沉寂靜的氣息。

風清持眉眼深沉,裡面的墨色一層一層地聚集起來,沉如霧靄,令人無法看清眼中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去苗疆會一會錦雪了!”風清持眉目微冷,深邃的鳳眸一片冷沉銳利,嗓音清涼薄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對方既然費盡心思讓她去找他,她自然不能拂了錦雪的意,而且,關於她自己為何會回來這件事情,不知為何,她心中總也覺得不簡單,隱約感覺這個錦雪也有關系。

因為風清持一直在想自己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察覺的她說那一句話之時,言絡眸中極快地閃過了一道幽深的光芒,快地令人難以捕捉。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言絡靜靜地看著對方,緩緩開口。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清持一個人去苗疆這種地方,而且,他自己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弄清楚。

就像是,當年那離魂禁術的殘卷,以前沒有心力去懷疑這件事情,現在仔細一想,也許就是錦雪在背後所為。

翌日。

清晨。

渝初行宮。

景行月難得地和景行止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用早膳,忽然,一道墨影落在了景行止的面前。

“何事?”景行止替景行月添了一碗青菜瘦肉粥,話語清淡地開口。

“述月太子慕容軒和碧傾雲等人今天一大早已經離開。”沒有任何情緒,聲音古板生硬而又冷漠無情。

聞言,景行月手中的筷子“嘭”地一聲,瞬間砸落在桌子上,表情有些微微發白。

景行止看了一眼景行月,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沉聲問,“可知他們離開多久了,現在到了那裡?”

“大約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因為是馬車隊伍,所以應該並沒有走多遠。”暗影緩緩說道。

景行止將手中盛滿粥的瓷碗放在桌子上面,貫來帶著幾分張揚倨傲,狂狷不羈的容顏深沉地看著景行月,緩緩開口,“如果想去送別的話,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