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幫我梳妝,我要去找皇兄。”將手中珍貴的瓷器放下,紫月然吩咐地開口。
“可是公主,您已經被禁足了?”小蓮很是為難。
紫月然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反正皇兄經常禁足我,我自然是有法子離開。”
小蓮一噎,沒有說話。別說,這些年公主還真的是因為經常偷跑出宮的事情而被紫皇陛下禁足。
“對了,淩依呢?她有沒有什麼訊息傳來?”風淩依在宮中這麼多年,自然也有在宮中可以幫著傳信的人,所以即使她現在沒有辦法進來,卻並不妨礙她遞進皇宮訊息。
“風雲依這幾日就要嫁去時家,淩依小姐估計是在忙著她的事情。”小蓮的手很是靈巧,紫月然的墨發在她的手中不一會兒就挽起了一個好看的發髻,取出了一隻金步搖幫她別在頭發上。
誇贊地開口,“公主長得美,不管怎樣都好看。”
天下第一美人,相貌皮囊自然是極好的。
這句誇獎,讓紫月然很是受用,連眼中的陰霾之色也散去了不少,從一旁的首飾盒中隨意取出了一對翡翠耳環,將它交給小蓮,“這個給你了。”
小蓮搖了搖頭,“公主,這個太貴重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聲音漫不經心中還有一分不容置喙。
“是。”小蓮只得接過。
“對了,你幫我問一下淩依,有時間能不能聚一下?”想起這件事情,紫月然緩緩添了一句。
還不待小蓮應下,紫月然便已經離開了房間。
安然殿中北邊一個悄無聲息,雜草叢生的角落,幹枯的雜草被大雪掩埋,看上去除了蕭瑟之外還有幾分寒冷。
紫月然卻沒管那麼多,直接貓著身子將那些枯草拂開,順便用枯草莖將牆角的雪刨開,沒多時,便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腰肢大小的洞。
紫月然咬了咬牙,趴在冰寒徹骨的雪地之上,緩緩爬了出去。
因為自己還是處於被禁足的狀態,所以紫月然並沒有光明正大地去找紫月痕,而是避開了那些侍衛和宮女,偷偷摸摸地去了青蕪宮。
青蕪宮內。
紫月痕坐在椅子上批閱奏章,藍鈺一身淡藍色衣袍,抬眸靜靜地看著紫月痕。
許久,紫月痕才將手中的奏摺放下,溫潤的目光移到藍鈺的身上,微微有些深沉,薄唇輕啟,問,“阿鈺,你當真要去邊境?”
藍鈺點了點頭,“請紫皇陛下成拳。”難得躬身抱拳,聲音冷漠而又堅決。
紫月痕盯著面前的藍衣少年看了許久,眼中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阿鈺第一次隨同顧老將軍上戰場,那年,他不過十一歲,在戰場摸爬打滾了五六年,從一個默默無聞計程車兵,到現在人人知道的少年將軍,阿鈺所付出的努力與代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陛下,保家衛國本就是男兒本責,藍鈺身為末染大將軍,這件事情責無旁貸!”藍鈺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一雙星眸靜靜地對上紫月痕的眼眸。
“這件事情朕心中已有定奪,況且,景行月明日便登基稱帝,渝初對此事的態度尚且不明朗,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若是渝初也站在末染敵對一方,事情可能就有些棘手了。
畢竟,單是玉輕塵和景行止二人,就足夠難纏。
藍鈺輕抿了抿唇,安靜地站在一側,沉默了許久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你和那個女子之間現在如何了?”紫月痕忽然想起藍鈺前一段時間似乎和一位女子糾纏不清,起了幾分興致,饒有意味地問。
阿鈺性子冷漠,不近人情,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見過他有什麼親近的女子,唯一一個說得上話的女子也就是從小一起長得暮絮鸞了!
所以,那個時候聽尹子辰說阿鈺有了喜歡的女子,他還是挺好奇的。
藍鈺本就微抿的唇再次抿緊了幾分,眉眼之間多了一抹鬱結之色,“她不答應我。”
紫月痕一愣,“答應你什麼?”
“成婚。”藍鈺直接吐出兩個字,嗓音難得帶了幾分悶悶的感覺。
紫月痕再次愣了一下,溫如如玉的眼眸浮現了一抹錯愕之色,“這麼快?”好像阿鈺和對方認識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
“我……”藍鈺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