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去了這麼久,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而且,她聽說景行月依舊登基稱帝,她素來看姐姐不順眼,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姐姐?!
紫月痕走到重華宮外,太監宮女正欲稟告的時候,紫月痕擺了擺手,然後便自己走了進去。
當看見孤身一人坐在涼亭中的玉輕遙,紫月痕眉梢微挑了幾分,溫潤如玉的眸眼如此,沒有任何變化。
候在亭外不遠處的桂嬤嬤看見紫月痕深紫色的身影,連忙上前,俯身見禮,“參見陛下!”
“平身吧!”紫月痕的聲音很淡。
“她這幾日可還好?”紫月痕看了一眼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問。
桂嬤嬤看了紫月痕一眼,點了點頭,“還好,就是可能在宮中太無聊,都沒個說話的人,玉小姐又是遠離家鄉故國,有些想家了!而且,大概是因為焱鳳的氣候,玉小姐有些不習慣。”
紫月痕靜默了片刻,沒有說話,只是緩緩上前。
玉輕遙明顯有些失神,並沒有注意到紫月痕的到來,神情依舊是在神遊天外。
看著連他走到身邊都沒有回過神的女子,紫月痕本就挑起的眉頭再次挑了幾分。不得不承認,玉輕遙也是個美人,那種美,不單單是皮相,而是自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優雅高貴,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之間都是賢惠端莊,大方得體。
心中感嘆一句,不愧是玉家教養出來的女兒!
“焱鳳冬天素來比渝初冷些,你若是不習慣就不要出來,在宮內多添些銀碳!”
溫潤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玉輕遙猛然轉身,正撞入那一雙如一汪春水的眼眸,愣了片刻,才急急忙忙地起身,大概因為起的太急了,腳下的步子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一個踉蹌直接往邊上倒去。
玉輕遙沒有學過武藝,這裡也根本找不到可以扶著穩住身形的東西,只能有些無奈地閉上眼睛,等著自己與大地來個親密的碰觸。
下一刻,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龍涎香在鼻尖流轉。
玉輕遙身體一僵,睜開眼便看見了紫月痕精緻溫潤的如玉容顏。
若無其事地將玉輕遙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玉輕遙已經低著頭,有些緊張地行禮開口,“參加紫皇陛下,謝謝紫……紫皇陛下!”
聲音裡面的緊張,根本掩飾不住。
紫月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揚了揚眸,削薄的唇輕飄飄地吐出四個字,“你很怕我?”玉輕遙在宮中待了這麼久,極少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就連存在感都很弱,安靜地總是會讓人遺忘她的存在。
玉輕遙唇線一抿,一直低著頭沒有去看紫月痕,“輕遙只是怕冒犯了紫皇。”嗓音雖然盡量恢複正常,卻依舊掩飾不住裡面的緊張與不自在。
在紫月痕看不到的地方,白皙的容顏臉頰處泛起了微微的紅暈,似乎鼻翼之間還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龍涎香,很好聞。
與這位紫皇陛下,算起來這是第二次頗為親密的接觸,兩次都是他出手救她。
“起身吧!”紫月痕淡淡開口,然後在涼亭中的木椅之上坐下。
玉輕遙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暗暗揣度紫皇陛下今日來這裡可能的緣由。
在宮中也待了有一段時間,她總共見過紫皇陛下三次。一次是初來的時候,一次是與紫月然對上的時候,另一次就是現在。
誒,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也許,自己真的會離開焱鳳吧!
想到這裡,眉尖輕蹙了一下,唇抿地更緊了。
“不用那麼拘謹,你也坐吧!”看向一側的椅子,紫月痕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如春風般溫潤,卻也是……除了溫潤之外,找不出其他的表情。
玉輕遙看了他一眼,在紫月痕不遠處的椅子上落座,“謝紫皇陛下!”說完之後,就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聲中,玉輕遙心中有些微微懊惱。她雖然不算是能言善道的人,但是,也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般無話可說。
“聽桂嬤嬤說,你在這裡不是很習慣?”紫月痕的聲音再次淡淡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沉默。
“焱鳳氣候和渝初不一樣,稍微有些不習慣!”穩了穩自己的聲音,玉輕遙盡量保持平靜。
“這裡確實比渝初寒冷一些,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桂嬤嬤就行,她會幫你準備的。”桂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對後宮中的事情,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
“謝陛下關心!”玉輕遙淡道。
在猶豫了半晌之後,玉輕遙終究還是問了出來,“紫皇陛下,輕遙能問一下關於渝初的事情麼?”
“你想知道什麼?”
“和玉家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