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持,清持,你醒一醒,別睡了!”耳邊傳來聲音,還有人一直在晃著自己的身體,風清持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去而複返的玉輕遙,眉梢狠狠地皺起。
“你怎麼來了?”沙啞的聲音依舊冷沉。
“你別想激我,現在我如果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根本就沒有活路!”玉輕遙緩緩開口。
風清持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的左手手腕上,淡紫色的衣衫袍角頗為隨意地纏了幾圈,不難看出,裡面已經隱約有鮮血緩緩流出。
風清持是何等心思剔透的人,自然猜到了玉輕遙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是幹什麼去了。玉輕遙肯定也是看出了她的血會為那些人指路,所以幹脆割傷了自己的手腕流著血在外面跑了一圈。
“謝謝你!”風清持低低地開口。不管她們能不能安全離開,至少,玉輕遙有這份心意。
“這聲謝謝還是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再接受!”頓了一下,又有些無奈鬱悶地緩緩開口,“本來我們是朋友,現在你是紫皇的姑姑,那我若是嫁給紫皇豈不是也要喚你姑姑?”
風清持:“……”
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也許我們兩個今天都要葬在這裡。”
“不和你說說話我怕你睡著了就醒不過來了!”玉輕遙緩緩開口,將自己的裙擺全部撕下來,再次替風清持將傷口纏了幾圈,確保這一段時間不會滲出鮮血才動作輕柔地扶起風清持,朝著另一處頗為茂密的叢林鑽了進去。
“清持,你怎麼會是紫翎墨?”
“當年你為什麼會被斬首?”
“你什麼時候來了焱鳳?”
……
一路上,玉輕遙擔心風清持昏睡過去,不停地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讓風清持保持清醒。
行雲止水。
言絡剛用完午膳,正坐在窗前的書案批閱奏章。
“叩叩叩!”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言絡頭也不抬地開口,“進來。”
下一刻,一身藍色衣衫的蒼梧緩步走了進來,“言丞相。”
“何事?”言絡看了一眼蒼梧,停下了手中的筆,問。
“月然公主被人劫持!”蒼梧緩緩開口。
言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漫不經心地開口,“那你直接報官吧!”報官之後,那些官員自然會將這件事情上報紫月痕,他沒必要摻和進去。
似是想起什麼,微擰眉梢問,“清持呢?這件事情她知道麼?”
蒼梧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兩個時辰前有人送信來行雲止水,閣主已經去了雪擎山。”
言絡臉色瞬間一變,聲音都凝重了幾分,“她一個人去了雪擎山?”
看著言絡的表情,蒼梧點了點頭。
從腰間取下一塊精緻的玉佩丟給蒼梧,聲音都失了一貫的平靜慵懶,“去言府找君銘,調動所有影衛,馬上去雪擎山。”
“是。”剛點頭回答完,抬頭的時候,蒼梧只覺面前一道青影一閃而過,眼前就已經沒有了言絡的身影。
官道之上,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疾馳而行,塵土飛揚。
青衣濼濼,墨發飛揚,白皙如玉的面容之上卻寫滿了擔憂之色。
劫持了紫月然,不是送信到皇宮而是行雲止水,那人必定是知道了清持的身份,知道用紫月然可以威脅到她,顯而易見,這件事情,就是沖著清持來的。如果只是清持一人倒還好,她武功比迪,醫術毒術都極為高超,能對她如何的人並不多,可是,若是牽扯到了一個紫月然很多事情就都有了變數。
如果那人用紫月然威脅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