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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城以南一百裡左右,過了碧水山脈便是述月國的境地。
碧水山脈一共有兩脈,東西向的一脈是末染與述月國土的分界線,南北一脈與東西一脈相連,歸屬述月邊境,但是南北一脈以東便是東海,東海的另一端則是渝初。
前些時日奪回了滄州城,商議之後,打算直接趁此機會直接領兵那些碧水山脈中的七座城池,是以,滄州城留下顧慎顧老將軍駐守城池,藍鈺和景行止便各自領了五十萬大軍分別沿著碧水山脈兩脈而行,打算以兩側包圍的方式攻下碧水山脈間臨的七座城池。
景行止一身張揚的火紅色錦衣,銀色的盔甲閃著冷寒的光芒,外面披了一件紅色的單衣披風,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微涼的晨風將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我還以為我會是最早起來的,不料想還是晚了一步!”一道清雅溫潤的聲音自身後緩緩響起。
來人一身素白錦衣,墨發半束,面容清雅,眼角疲憊雖然難掩,卻還是噬了一抹淡淡的暖意,含笑地朝著景行止走來。
聽見聲音,景行止轉頭看了來人一眼,也勾唇輕輕一笑,“水寒,早晨!”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張揚無忌,添了一抹類似於悲天憫人的深沉。
走到景行止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看著旭陽沖破雲霞自東方緩緩升起,水寒的眼眸也隨之被洇染了一抹霞光山色,“行止,你覺得這戰爭還需要多久?”水寒的聲音,很淡,很輕,還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無奈。
景行止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說西海關那裡還沒有什麼大動靜。”這一次的戰爭雖然是述月挑起的,但是,他們都知道,白未檀才是最為棘手的那人,是以,戰爭什麼時候結束,主要是看西海關那一邊。
水寒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景行止的意思,溫和地笑了笑,有些感慨地開口,“當時知道白丞相白未檀是苗疆祭司錦雪,並且還領兵對抗末染時,是真的將我嚇了一跳!”
景行止想起了那個一身雪衣,面容清絕的男子,聲音也染了些氤氳暗色,“誰不是呢?白未檀守了末染江山這麼多年,誰能想到他竟然是苗疆祭司!”
“世事變幻,難以預算。”水寒幽然道。
“如果不是這場戰爭,你已經入了皇宮,與行月完婚了。”看著水寒,景行月笑了笑,話語之間有幾分打趣與戲謔。
“是啊,都是因為這場戰事,抱不得美人歸了。”順著景行止的話語,水寒有些哀怨地道。
聞言,景行止眉梢一挑,“抱得美人歸?你怕是被美人抱回去吧?!”
水寒笑了笑,“也是。”誰讓是他嫁給景行月,是他入皇室的玉牒呢!
景行止看了身側的男子一眼,又看向天際雲霞,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水寒,讓你入宮,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無論是家世,容貌,能力,在渝初這些勳貴公子中,水寒都算是拔尖的,讓他入宮,他都替水寒覺得委屈。
水寒彎唇一笑,眉眼雅緻,“誰讓我喜歡的人成為了女皇呢!”是幾分輕悠散漫的語氣,琥珀色的眼眸裡面卻是寫滿了認真。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的心裡眼中,便只能放下那一抹身影了。
景行止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水寒半晌,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景行止的表情,水寒樂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你親弟弟呢!”
“宣告一下,你比我大!”水寒比他,大了半個月。
水寒唇角抽搐了一下,隨即用肩膀輕輕地撞了一下景行止,笑著道:“你如果真覺得我委屈,以後就好好勸一下景行月,讓她以後後宮不要弄那麼多男子進來,不過我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他們全部殺了!”
“那你最多能容忍幾個?”景行止問。
水寒沉默半晌,然後在景行止的面前緩緩伸出了一根食指,沒有出聲,就只是做了個口型,一個,僅此一個!
“看不出來啊,你這佔有慾還挺強!”景行止轉頭看著身側的男子,仙姿秀逸的容顏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水寒不以為然,“如果玉輕塵身邊有其他的男子,你會如何?”
景行止默然半晌,沒有絲毫敷衍地認真開口,“不管那些人是誰,全都滅口!”
“那不就得了!”水寒歪著腦袋,似乎是望著天際流雲,又似乎是看著景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