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絡唇角帶笑眸色冰冷的神色,風清持勾唇笑了笑,俯身在言絡的肩上低低地開口,“言絡,你吃醋了。”
“嗯。”言絡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從鼻翼中輕哼出一個字。
看著面前神色別扭的言絡,風清持勾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言絡眉梢微微挑起,“怎麼?你很開心?”
風清持用手撐著額頭,第一次在言絡面前笑得沒心沒肺之中還帶著幾分得意,“嗯。”甚至還拖長尾音地應了一聲。頓了一下才又眸色認真地看著言絡,諄諄教誨道:“不過言公子,醋喝多了傷身。”
“我樂意。”言絡雙手環胸,讓自己靠在椅子上,帶了幾分傲嬌地吐出三個字。
風清持“噗嗤”一聲,話語含笑地開口,“好好好,萬事抵不過你樂意,既然如此我們以後要不要考慮賣醋為生?”說完之後還一副真的在思索此事的模樣。
看著風清持的模樣,言絡倒是第一個忍不住笑出來的人,伸手揉了揉對方的墨發。
“言絡,這是昨天替時七施針的時候被他咬得。”對於這件事情,風清持從來就沒打算瞞著言絡,她剛才只是在等對方問而已。
言絡並不意外地點點頭,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我知道。”
風清持一愣,仰頭看著對方,“你怎麼知道?”
“猜到的。”言絡不以為意地開口。神醫瀲月住在這裡,而且還有玄醫老人,早前就知道玄醫老人一直在為瀲月的雙腿奔波,自然不難猜出他們住在這裡是為了醫治瀲月的腿。
不過現在的言絡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和風清持之間最大的阻礙不是亦澈不是白未檀,而是自己從來沒放在心上的神醫瀲月。當然,那是後話。
“如果留疤你會不會嫌棄我?”看著鏡中下巴之處塗抹了冰綠色的藥膏,風清持忽然問。當然,這一句話純屬是隨口問的。
言絡冷哼一聲,眸光在風清持精緻的容顏來回流轉,緩緩說道:“留疤就留疤。”修長的手緩緩撫上風清持的臉頰,淡淡地開口,“我倒是希望你別長得這麼好看,容易招桃花。”
他希望面前的女子就只有他一個寶貝著,稀罕著。
風清持臉色黑了一半,同樣嫌棄地瞟了一眼言絡,幽幽地開口,“我覺得自己以後也要防著別家的紅杏躥進自家牆頭。”言絡也是一副禍水樣,她也不放心。
聞言,言絡倒是慵懶地挑眉一笑,神色之間帶了幾分狹暱地看著對方,語氣幽幽卻是認真地開口,“紅杏不愛,偏愛一株梨花。”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風清持微微一愣,臉頰泛起一層淺薄的緋紅,卻慢悠悠地開口,“據說男人這個時候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言絡搖了搖頭,目光深沉地盯著風清持,半晌才緩緩擲出一句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才是不可信。”
風清持:“……”她乖巧的言絡不見了!
看著風清持難得吃癟的神色,言絡揚唇淡淡一笑,問,“今天晚上的風雲宴你去不去?”還不待風清持說話,言絡繼續開口,“其實你可以戴面紗過去的。”
風清持點了點頭,緩緩開口,“其實今天的風雲宴該是比較平靜,明日只怕會有大動靜了!”今日她那個二皇兄和六皇兄總得試探一下阿痕的深淺。
言絡點點頭,語氣深沉地囑咐,“我本來是希望明日你不要參與的,但是估計你留在行雲止水自己也不會放心,但是到時候你一定要在我的身邊。”
風清持低低地笑了笑,“言絡,忽然發現你好囉嗦。”
言絡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他這是為了誰?!不知道是想起什麼,言絡絕美的眸子忽然深沉了幾分,直接伸手圈住風清持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很是小心地避開了她的下顎,將頭枕在她的肩上,蹭了蹭,沒有說話。
“言絡,你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想抱抱你。”透過窗戶靜靜地看著遠方,墨色的眸子一片氤氳如墨。
風清持沒有說話,容色深沉了幾分,語氣確定地開口,“言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言絡低低地笑了笑,聲音清冽醇厚,“我只是忽然在想,我們的一生有多長,我們能不能一起走到白頭!”
“過不久應該會下雪了。”看了一眼門外紅到泣血的楓葉,風清持淡淡地擲出一句。
言絡挑了挑眉頭,好看的流目寫滿了不明所以。
還不等言絡細想,風清持淡淡地聲音再次傳來,“下雪的時候在外面站上半天,保準白頭。”
言絡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神色幽幽語氣幽幽地開口,“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此時,焱鳳皇宮。
皇宮之中,兩道長長的宮牆盡頭是一扇精緻莊重的宮門,宮門最上方用黑金鎏了三個大字——厚德門,光是這一道宮門,便有著說不出的深沉霸氣,威嚴地讓人無法直視。
馬車雖然可以駛進皇宮,但是並不能進這道宮門,所以各式各樣的馬車都只能停留在宮門之前。
天際斜月高懸,漫天星子,天幕被一片夜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