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堯卻是一愣,心中納悶。君銘什麼時候也來了殘雪小築?而且還需要請大夫?難道是受傷了?
納悶歸納悶,苜堯還是按照言絡的吩咐踏上了木橋,進了房間看見的便是君銘倒在地上的場景。
“想不到還能看見你受傷的模樣!”看著君銘,苜堯冷冷地擲出一句話。
君銘躺在地上,唇角溢位血液,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蹲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攙扶著往外走,“難道是公子傷了你?”不然,以君銘的武功,誰能將他傷成這個樣子?
君銘沒有說話,蒼白的容顏卻揚起一抹笑意,“是不是言絡讓你來的?”說出口的聲音都很虛弱。
苜堯沒有說話,而是扶著君銘上了馬車,然後駕車離去。
此時尹府。
玉輕塵依舊是一襲白衣勝雪,絕色的容顏,清貴而又疏冷的表情,在她身側坐著的,是一身淡紫色衣裙容色溫柔的玉輕遙。
很快,一襲深藍色錦服的貴婦從腳步匆忙地走出來,保養地姣好的容顏依稀可以年輕時的風采,看見玉輕塵和玉輕遙,婦人臉上堆滿了笑意。
“姑姑。”玉輕塵和玉輕遙起身,喚了一聲。
玉思蓴笑容滿面地說道:“你們來了,我今早還在叨唸著你們呢!”似是想到什麼,將目光落在玉輕塵的身上,疑惑地問,“你不是和輕遙一起來的麼?怎麼會現在才到?”
“有些事耽擱了。”玉輕塵依舊是一副清冷疏離的表情,緩緩道。
玉思蓴明顯已經是習慣了她這樣的性子,也並不在意,依舊笑地很燦爛,熱絡地問,“你們這次打算在這裡留多久?”仰頭看著玉輕塵,眼神之間還有一抹說不出的期待。
還不待玉輕塵回答,玉思蓴再次開口,“渝初到這裡路途遙遙,不過你們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多待一些時日吧?”
“我們應該等到風雲宴之後才離開。”玉輕塵清清冷冷地回答。
風雲宴是由末染,渝初,述月三個國家輪番舉辦,每兩年舉辦一次,今年恰好輪到末染國。風雲宴明面上三國皇室商談一些事情,其實也就是三國之間對彼此勢力和野心的試探。
玉思蓴頓時眉梢眼角都笑開了花,眼睛賊亮地看著玉輕塵,“輕塵啊,你和渝初那個太子的婚約已經退了吧?”
玉輕塵清冷絕美的容顏依舊沒有變化,只是清涼的眼眸深處微微掀起了一絲波瀾,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玉思蓴眼睛都笑眯了起來,渾身都是美好的氣息,“輕塵啊,你有沒有心儀的男子啊?”問完之後則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玉輕塵。
被自家姑姑用這種表情看著,玉輕塵精緻無暇的面容微微滯了一下,瞬間就恢複了淡然。
玉輕遙站在一側看著,溫和靜美的臉上有幾分淺然的幸災樂禍,上次她來尹府的時候姑姑也就是這樣一幅不懷好意的表情看著她,讓她心裡毛毛的,到了最後才知道姑姑是想當媒人。
今天終於輪到姐姐了!
“姑姑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玉輕塵避開那個話題,淡淡地問。
玉思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試探地問,“那個輕塵啊,你覺得子辰這孩子如何?”看著玉輕塵,玉思蓴眼中的滿意和驕傲之色是越來越明顯。
玉家世代書香,烏衣門第,風氣嚴正,家教嚴苛,所以出自玉家的人無論是心性品行還是言談舉止較之常人都都是極為優秀,而輕塵,不管是那一方面都是玉家這一輩中的佼佼者,若真要說出一個缺點,就是性子清冷了一些。
她基本上是看著輕塵長大的,對這個孩子自小就喜歡的不得了,如果她能成為自家兒媳婦,玉思蓴覺得光是想想就都很美好,看著玉輕塵的眼神也愈加表現出垂涎之意,甚至都迸射出光芒。
玉輕塵是何等的心思靈透,自家姑姑的話結合此刻的表情,她已經猜出了對方的意圖,清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子辰挺好,……”
“那就好,反正子希也回來了,就讓他們兩人這些時日多陪陪你們。”還不待玉輕塵的話說完,玉思蓴就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目光在她們兩人之間來回轉了一圈,整張臉上都寫著滿意之色。她這兩個侄女都是如此優秀,她自己也正好有兩個兒子,嘿嘿,不如撮合他們,自家兒子她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無論是品行還是樣貌都是很優秀,娶過來還可以親上加親,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小翠,二公子和三公子在不在府中?快去讓他們過來,就說府中來了貴客!”吩咐完之後又是笑眯眯地看著二人,那眼神,簡直是已經將兩人當成自家兒媳婦看待,眉梢眼角都笑出了花兒來。
玉輕遙微微抽了抽唇角,對自家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姑姑徹底沒了言語。
玉輕塵白皙的容顏依舊清涼,“姑姑,我聽說明月昨天遇到了刺客,她沒事吧?”她心中也知道明月沒事,只是轉移話題而已。
“沒事,她昨天去找時家那個小子,在城西遇到了刺客,墜下了懸崖,不過還好時暮救了她,也算是有驚無險,而且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都親近不少!”玉思蓴不換氣一連串地開口說道。
自己的小女兒喜歡時暮那小子她是一直知道的,兩人之間雖然有先帝賜婚,時暮雖然對明月很好但在她看來那更像是對妹妹的照顧而不是男女之情,經過這一次,倒像是有了一些變化。
只是時家那小子自己可能還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