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然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哭著不滿地質問,“為什麼是風清持?她不過是風府的庶女,那裡配得上你?”就連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幾分。
言絡清然的流目緩緩眯起,有些危險地看著紫月然,沒有一絲溫度地開口,“我喜歡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份,至於配得上配不上,這件事情,從來都是我自己說了算!”
隨即勾了勾唇,“再說了,她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伴隨著這一句冷厲的話,還有言絡一個淡到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紫月然咬了咬下唇,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泛著水光的眼眸之中盡是陰狠怨恨的神色。風清持,我絕對不會就此放手的,絕對不會!
言絡收回目光,冷漠地聲音犀利如冰帶了幾分警告,“你最好不要想著傷害她,不然代價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
紫月然從來沒有別人威脅過,斂去眼中的陰狠神色,臉色蒼白且帶著憤怒地看著言絡,“言絡,你敢,我可是公主!”她還是第一次,在言絡的面前端著公主的架子。
言絡不以為意,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看我敢不敢!”
十年前是他沒用,救不了她,可是現在,誰都別想傷她半分!
最後,看著言絡的表情,紫月然跌跌撞撞地狼狽離開。
墨痕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言絡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黛綠色的山巒,眼中的神色複雜了幾分。如果她知道了紫月然長大之後是這樣的性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蒼穹山。
風清持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鞦韆,有些無聊地坐在上面,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地面。
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輪椅之上的清寒男子,風清持微微皺起眉頭,不管她怎麼說,時七都還是不願意離開。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時七的目光從書上抬起,正好看見一身藍色衣衫坐在鞦韆之上的風清持。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移開目光,也誰都沒有說話。
終於,風清持挑了挑眉頭,對著時七招了招手,淡淡一笑,“時七,快過來。”
時七孤寒的眉微不可見地一攏,直接收回目光沒有理會對方。
見狀,風清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師弟太冷漠了,身為師姐的她很是憂傷。
起身直接走到時七的身邊,推著輪椅向樹蔭下而去,淡淡地囑咐道:“雖然你需要曬曬太陽,但是整天曝曬在太陽底下也不好,再者,誰讓你在太陽下了?!”
時七沒有反駁,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將時七推到樹蔭下之後,風清持繼續將自己放在了鞦韆之上,一旁在樹上玩耍了半天的花魁身姿敏捷地從上面躍了下來,然後跳到了風清持的身上。
風清持將手放在花魁肚子下柔軟的毛皮之上,一下一下地順毛摸著,然後抬眸看向時七,語氣沉重認真了幾分,“時七,你為什麼不想下山?”
時七眸子浮現一抹漣漪,隨即又歸於平靜,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風清持輕嘆一口氣,每次碰到了不想回答的問題要不就是直言不想回答,要不就是抿唇直接不接話。
低頭再次看了一眼對方冷漠寡涼的容顏,風清持忽然好想捏一下他的臉,實際上也確實這麼做了。
時七微微一愣,隨即全身散發出冷寒徹骨的氣息,僅露在外面的右眸極涼極寒地看著風清持。
其實手感還不錯!將手移開的時候,風清持淡淡地想著。
“還以為丫頭會有什麼親密的動作?”躲在暗處的歸不救有些遺憾地開口。
林叔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衣袖中的手微微轉動。
下一刻,風清持坐著的鞦韆便直接斷裂開,風清持有些猝不及防,擔心自己閃身避開鞦韆會傷到時七便直接沒了動作。
時七眉梢微微一攏,手中銀刃一出,直接旋住風清持的腰身,輪椅和風清持都在瞬間後退。
風清持的手因為慣性自然地搭在時七的肩上,食指指尖不經意勾過時七如墨的發絲,覆在時七左眼的淡白色梨花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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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這個時候不應該用銀刃,可以直接上手的!笑哭
大家晚安,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