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書見他一瞬間鬆了好大一口氣,搖搖頭道:“薛公子可別高興的太早,此人究竟會不會幫我們,這還不一定。”
江殊殷嬉笑一下,連連道:“這是自然,走我們現在就去靈獸山!”
靈獸山這個地方,因長年孕育各種動物,四季常青,靈氣充沛逼人,風景秀美靚麗,遠遠一看著實叫人眼前一亮,更是心廣神怡,舒坦無比。
江殊殷腳尖剛剛落地,就猛地想起,肖昱一向喜愛些帶毛的小動物,可惜普通的壽命不長,總是剛養熟了,就死了。也因如此肖昱沒少傷心。
如此一想,他暗自道:罷了,這次來靈獸山,就為他物色一個小東西,等下次遇見他,給他一個驚喜!
靈獸山為大門派,建築物的氣勢和巡山弟子、守門弟子等等一切能體現出,身份背景的,皆是相當可觀。
這不,他們才剛剛下來,迎面就過來一群身穿淺灰色衣裳的弟子。這群弟子面容清秀,腰配好劍,儀容儀表頗為大方,真不愧是身在大門派中。
為首的是一位女子,她眉目間肅穆高挑,異常嚴厲謹慎,帶著眾弟子向兩人行了一禮,高聲道:“此處為靈獸山正門,閑人免進。不知二位可有名貼請柬?”
沈清書道:“這位姑娘,在下是墜雲山掌門沈清書,如今到此處,是有事想與貴掌門商討一二。”
那些弟子嚇了一跳,紛紛愕然的瞪大眼睛慌慌張張對他行了大禮,那女子眉目也極為緊張,全然沒了方才的厲害,有些束手束腳地道:“我等不知淺陽尊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掌門如今就在山內,還請二位隨我到殿中小坐,我速速命人去請!”
沈清書莞爾道:“有勞了。”
而後兩人跟著這名女子,一路走過許多山清水秀的地方,最終來到一處輝煌高大的建築之中。女子請他們上坐後,又命人奉了茶水,好生款待。
江殊殷抬著茶水,小小的呷了一口,心中道:想當年我也曾是一代名士,不管去到哪裡都被人敬仰,現如今卻要沾家師的光,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不等他自艾自怨多久,一個男子就領著一幹弟子跑過來,一見沈清書就趕忙行禮:“還請恕罪!”
沈清書上前扶起他道:“掌門不必客氣,這次是我們不請自來,叨擾了。”
靈獸山掌門束手束腳,抹著額頭間的汗珠道:“淺陽尊客氣。”
他彷彿是才看到江殊殷一般,驚了一頭才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不等江殊殷說話,沈清書就替他回答了:“這位是薛墨轅薛公子,我的一位好友。”
果然,靈獸山掌門登時嚇得瞪圓了眼睛,看得江殊殷好一陣的憋笑。這倒不是他不懂規矩,不守禮儀,實在是這靈獸山掌門本就生的體胖,兩隻眼睛黑漆漆的,如今猛地瞪圓,倒真像兩顆被人吃完了吐出的桂圓核,模樣也可稱之為憨態可掬。
與他相處時日頗久,沈清書多少也能猜出他的幾分想法,見他臉色又歡快起來,不禁悄悄搖搖頭。
江殊殷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很快調整好情緒,有模有樣的行禮。靈獸山掌門見此,也與他還了一禮,這才談到要點。
沈清書道:“不知掌門可還記得,四年前子珺曾帶著曉宇來貴派挑選靈獸一事?”
靈獸山掌門回道:“沈峰主和宋小英雄來此,我自是不敢忘。”
沈清書道:“那掌門可還記得,同日有一個身穿白衣金鳳紋飾的青年男子登門造訪過?”
掌門想了好一陣,負著手來回在屋內走了幾轉,半晌,才點點頭:“嗯,好像那天是有這麼一個人。”
聞言,沈清書與江殊殷對視一眼,江殊殷問他:“此人是否是上門尋求幫助的?”
掌門又細細想了想,肯定的點點頭:“正是如此!只是他說的事太過荒繆無稽,我叫人將他趕出去了。咦,淺陽尊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趕出去?難怪沈子珺曾說,他見到秦忌時,秦忌感覺有些失落啊!
沈清書面色複雜的給他講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靈獸山掌門聽完,驚訝的合不攏嘴,眉頭緊緊皺著,看起來有些自責:“鳳翎宗當真如此喪心病狂?”
江殊殷點頭道:“是啊,如今我們知道的也許還不是全部,可惜秦家已滅,秦忌公子被割舌剜眼,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尚存人世。”
靈獸山掌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嘆了口氣,自責不已:“這真是我不對,我當時只是想著,這鳳翎宗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不會如此不懂規矩,才讓人將秦忌公子趕出門外。唉,若是當年我信了,也許秦家就不會遭此大難,只是這鳳翎宗怎麼下得去手,也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