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書修長的手指驀然一彎,忍著額頭間不停跳動的青筋,對坐在門邊的弟子和善道:“旬葉煩請你起來關一下門。”
那個叫旬葉的少年突然睜大眼睛,確定沈清書真的是在叫他後,吶吶的站起來恭敬拱了一下手後,走到門邊。
他現在的位置正好是站在江殊殷的前方,本來江殊殷打算在他關門之前闖進來,可誰知這少年不知所以然,雙手都抓著兩邊的門正好將江殊殷攔在門外。
趁著他兩手都扶著門,笑眯眯的左右看看沒立馬把門關上的時候,江殊殷打算從他的手臂下鑽進去。
可誰知,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剛把頭湊過去,旬葉就立馬將兩邊的門狠狠一甩!
“嘭!”的一下,那門狠狠撞在他的頭上,簡直把他砸的七葷八素!
都讓江殊殷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和他有仇!
再觀旬葉,將兩扇門甩上後,好心情的拍拍手,一轉身就看到坐在最前方的沈清書,看著這邊笑得無比開心。
沈清書很少笑,更莫提還笑的那麼高興,不禁讓旬葉和低下一幹弟子吃了一驚,旬葉也極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淺陽尊那個,那個我在我家都是這樣關門的……我我我知道是大聲和沒禮貌了點,下次我,我一定不這樣。”
沈清書頷首,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門外的江殊殷雖然看不到,可還是能聽到屋內的動靜,知道沈清書沒幫他後,他抱著被撞的頭蹲在地上好一會,等到疼痛感逐漸減少後,才勉強起身。
豈知剛一起身,腦海內就聽到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殊殷殊殷!我是謝黎昕,你聽到了嗎?我是謝黎昕!”
滿身的血幾乎立即湧上腦袋,微微一頓過後,江殊殷立馬打坐,閉眼回應:“我聽到了!”
那邊似乎立馬嘈雜一片,有很多的人擠來擠去的,靜靜聽他們擠了好一會,才又有一人道:“殊殷啊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方寒啊,嗯?你聽沒聽出來……”
不等他說完,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很惱怒的樣子:“方寒我看你是活膩了!江殊殷哪有閑情逸緻聽你瞎廢話,死開!讓我來!”
隨後萬秋漓的聲音果然傳來:“江殊殷你這邊的進展如何,淺陽尊有沒有同意跟你回來?”
江殊殷道:“沒有。”
萬秋漓道:“我就知道會這樣!好了,你現在聽好了,我們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淺陽尊對你少年時的模樣有很大的反應,說不定你變成你少年時的模樣,一點點的去引導他,就能救他出幻境了。”
是了。江殊殷離開沈清書的時候,就是少年時的模樣,至於他一襲黑衣白發的樣子,沈清書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因而若想讓他想起一切,那便唯有是他少年的時候,只有那樣對他的影響才是最大的!
江殊殷道:“可是,我現在是今後的模樣,變不了……”
“誰說變不了!”萬秋漓罵了一聲:“不然我們來這做什麼,你準備好,花惜言要施法了,記住隨機應變啊!至於時間,現在還有很多,你不用著急,等只剩一個月的時候,不救醫會提醒你。”
“什麼準備什麼?花惜言要施什麼法?”
“記住千萬不要跟他說即將發生的事,順其自然……”萬秋漓剛說到這裡,突然就沒了聲。
只餘下江殊殷愣愣的盤腿坐在原地,閉著目不停的追問:“你說什麼隨機應變?會發生什麼?”
回答他的,是一片的靜默,這陣無邊的安靜,幾乎快把江殊殷急壞了。
他是直接就地坐在剛剛合上的門邊,此時屋門被人輕輕推開,想著除了沈清書無人能看得到自己,江殊殷便依舊盤腿坐在地上,閉目一動不動,指望能再聽到萬秋漓的聲音。
可惜,萬秋漓的聲音是沒響起,響起的卻是一個年輕少年的聲音:“咦?你是誰?坐在這裡幹什麼?”
不等江殊殷對他的話有所反應,他就對屋裡的沈清書道:“淺陽尊這裡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人,好像是新來的弟子,您快出來看看啊!”
沈清書果然起身,拿著一本書好奇的出來。
在他出來的一瞬間,江殊殷也睜開眼,往後一看——視線交集的一剎那,沈清書淡漠的眸突然睜大,手中藍色的書本,突然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說一個比較嚴肅的事,剛剛聽幾個小天使,和我的有個朋友說,我的文被人抄了,那個貼我也去看了眼。
呼,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其次,我必須澄清,那個人我並不認識,更不可能讓她來抄我的文,把我的文從耽美變成言情。畢竟一個作者辛辛苦苦,一個字一個字的碼出的文,怎麼可能會讓別人來抄襲自己的勞動成果?
抄襲的事,我也不計較了,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這個人今後還是不要抄襲別人的文,自己寫。
其次,也不要再說,你抄襲別人的文,是別人讓你抄的,我覺得這個問題是比較嚴重的,這是對原作者非常不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