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能不能連線到天道？”

“貧僧意識徹底覺醒後，就再也無法感應到天道的存在。”

段陽與菩提一問一答，菩提果然沒有隱瞞的意思，全部告訴了段陽。只是段陽不管如何對那個秘密旁敲側擊，菩提始終守口如瓶。

“最後一個問題，你之所以建立菩提秘境，是不是想要借眾生的智慧完善自身佛理，收集眾生信仰，從而成佛！”

菩提表情終於再次有了變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道：“不錯。”

“收集眾生信仰之力，再以眾生智慧完善自身佛理，手段的確比那些純粹信仰成神的高明瞭很多！”

段陽語氣一個轉折，“不過，你這樣子，永遠也成不了真佛！”

菩提以為段陽說自己不是人身，所以不能成佛，辯駁道：“佛曰:眾生平等！”

“我說你不能成真佛，自然不是因為你不是人身，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菩提疑惑道：“還請段施主為貧僧解惑！”

“佛為覺者，覺行圓滿，是佛教修行的最高果位。”

“佛門菩薩修行有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

“十信中，一名信心；二名念心；三名精進心；四名慧心；五名定心；六名不退心；七名護法心；八名迴向心；九名戒心；十名願心。”

“十住中，一名發心住；二名治地住；三名修行住；四名生貴住；五名方便具足住；六名正心住；七名不退住；八名童真住；九名法王子住；十名灌頂住。”

“十行中，一名歡喜行；二名饒益行；三名無嗔恨行；四名無盡行；五名名離痴亂行；六名善現行；七名無著行；八名尊重行；九名善法行；十名真實行。

“十回向:一、化度眾生，離眾生相，回無為心，向涅槃道，名救護一切眾生，離眾生相迴向……”

“我現在想要問你，你這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全部達成了沒有？”

“如果沒有，你連菩薩都成不了，又談何成佛？”

段陽不屑地一眼掃過整個菩提秘境。

“你想要透過吸引眾生前來菩提秘境，引導他們體悟佛經，你則透過擷取他們的感悟，完善自身的佛理。”

“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完善了佛理，那些佛理就真的是你的嗎？沒有經歷過，就是沒有經歷過！”

“就算你透過這種方法成佛了，也只是一個活在眾生信仰之中的信仰佛，與那些信仰神沒有多少區別！”

菩提表情急劇變化，最後灑脫一笑，放棄了暗中與段陽進行的交鋒，菩提秘境的掌控權完全落入段陽手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貧僧早已陷入迷障，卻不自知。如果不是施主今日點醒，貧僧恐怕還無法醒轉！”

菩提彷彿驅除了心中一層迷霧，眉心之處，發出大智慧佛光。

菩提看向段陽，之前因為被迷障籠罩，而無法看清的事情全部通暢，它也知道了段陽的真正目的。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段陽道：“怎麼，這麼幹脆，就將你的本體送給我了，不再大戰個三百回合？”

菩提搖搖頭，道：“肉身只是一具臭皮囊，至於貧僧的肉身，也只是一塊爛木頭而已！”

“施主點醒貧僧，使貧僧堪破迷障，貧僧又怎麼會捨不得這一具軀體？”

“呵呵！”段陽手一揮，眼前的水臺瞬間連同上面的棋子凍結，“這盤棋，就由我封存起來，等你輪回歸來，我們再分輸贏。”

冰封的棋盤漸漸縮小，飛到段陽的掌心，手掌一翻，消失不見。

菩提看向身旁的光幕，裡面的眾人已經快要打敗十八羅漢，代價就是另外五名異能者中，又有三名異能者被逐出菩提秘境。

“阿彌陀佛，這第一次考驗，便讓它有始有終吧！”

“你看到那個了慧，就不想要給他留下自己的傳承，輪回能不能成功，可還不一定呢！”

段陽指了指了慧，對於了慧，他根本沒有放下心上。如果段陽真的看了慧不爽，碾死就可以了。

“了慧修行淨土宗，貧僧為禪宗，雖然都為修佛，法門卻是相左。”

“而且了慧已經入執，心生魔念，如果貧僧將傳承傳授於他，恐將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