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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錦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他雙眼緊閉，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沒想到姜宋之真的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季錦瑟。

姜宋之一直注視著她，那雙狐貍一般好看的眼睛卻讓人看不透。

許是視線太過強烈，季錦瑟抬起頭，正好與他目光相撞。

他倉促地收回視線，隨口說道：“我餓了。”

季錦瑟連忙問：“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姜宋之目光隨意一掃，看到旁邊雜志上的廣告，說道：“臨江路23號味合軒的奶黃包、酥油餃，以及五穀養生粥。”

季錦瑟想也沒想就起身：“好，我這就去買。”

姜宋之看著她，那雙眸子沉了沉，卻是說：“別讓我等太久。”

臨江路離中心醫院很遠，幾乎是一個在江城北邊，一個在江城南邊，坐公交要轉幾趟車，坐計程車也得大半個小時，而且那家店每天的顧客都爆滿，要排很久的隊才能買到。

所以，當季錦瑟花了一個半小時就買回來的時候，姜宋之都吃了一驚。

季錦瑟將食物一一擺好，她摸了摸粥的溫度，氣喘籲籲地笑：“還好，還是熱的。”

姜宋之口口聲聲喊“餓了”，可食物買回來他卻並不著急吃，而是盯著季錦瑟看。

她似乎是跑上來的，整個人氣喘籲籲的，額頭也布滿了汗水，她卻渾然未覺，只顧著對他討好似地笑。

姜宋之心裡沒來由的煩躁，他一口沒吃，就把食物全扔進了垃圾桶。

季錦瑟看了看垃圾桶裡的餐盒，又抬頭看他：“你不是餓了嗎？怎麼全扔了？”

姜宋之冷冷地說了句：“突然不想吃這個了。”

季錦瑟緊接著問他：“那你想吃什麼？我再去買！”

他明明有意捉弄她，她卻在裝傻。

看著季錦瑟過分熱絡的模樣，姜宋之心裡無故升起一團怒火，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季錦瑟，你真該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季錦瑟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一字一句地說：“要多賤，就有多賤！”

姜宋之的話直白又難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插進她的心髒，她下意識地就把頭垂了下去，握緊手指，再抬頭時，面上卻是一片從容淡定，彷彿沒聽見他剛剛羞辱她的話。

明明以前想方設法地想看看她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模樣，可當她真這麼做了，他卻沒有預料中的快感，反而很煩躁。

姜宋之煩躁的時候就想抽煙，可偏偏陸輕文趁他睡著，把病房裡的煙全部給拿走了。

現在乖順的季錦瑟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姜宋之突然沒了繼續捉弄她的興致。

他冷淡開口：“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