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預眼底溫柔地看著眼前寧靜的一幕,伸出手想摸一摸夏槿散在枕頭邊幽香的長髮,但手一頓,最後還是改變了方向,摸了摸飯包的狗頭。
秦預幫她們關掉床頭燈,輕輕閉上門,通知池繁去要了安莉接風宴的邀請函。
微信上,關韻詩和關嘉佑還一直在發訊息。
關韻詩的訊息她看都沒看,直接把她拉黑刪除一條龍。
【關嘉佑:知道你不喜歡小詩,這次幫你教訓過了。但你也知道,小詩自小就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看在咱們兩家這麼久的交情上,別對小詩這麼冷漠。】
【關嘉佑:反正你也沒有喜歡的姑娘,就讓小詩陪著你就當解悶了。】
【秦預:?】
【秦預:誰給你說我沒喜歡的姑娘?】
秦預從門縫悄悄拍了一張照片,看著夏槿的臉完全被飯包這個大胖狗擋住了,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給關嘉佑發過去。
【關嘉佑:?】
不等關嘉佑儲存,秦預就把照片撤回了,他才捨不得夏槿的照片被別的男人看見。
秦預沒有回覆關嘉佑,繼續把偷拍的那張照片反覆觀賞,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他搗鼓半天,又是換濾鏡又是調引數,最後大手一揮,把修好的照片設定成他的手機桌布了。
到了六點半,秦預輕悄悄地走進臥室門,他清清嗓子:“夏槿,起來了。”
夏槿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接著一腦袋埋進飯包毛絨絨的肚子裡:“不,我不想工作,我還想繼續睡覺。”
夏槿終於知道為什麼宋千柔每次請假第二天都不想來上班。
原來不工作的感覺是真的爽,請假真的會上癮的。
唉,人為什麼要上班啊!
飯包也伸出爪子搭在夏槿腦袋上,一人一狗全都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秦預拿她倆沒辦法,商量道:“那今天就不去安莉的接風宴了,改天再約也行。”
聽到這話夏槿猛地爬起來:“不行,安莉好不容易回國,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走!回家!”夏槿猛拍了拍飯包的屁股,她對秦預說:“晚上我讓阿姨幫你把床單一換,畢竟我和飯包在上面躺過了。”
秦預點點頭,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但嘴角早就要忍不住笑意了:“知道,我到時候自己換就好。”
騙你的,才怪。
夏槿睡過的床單他怎麼可能換掉呢?
夏槿回家坐在化妝桌前手忙腳亂地趕出一個淡妝,她現在使喚起秦預來可是得心應手:“幫我把衣櫃裡面用防塵袋裝著的旗袍拿出來。”
秦預正給飯包餵飯著呢,聽見夏槿的話立馬去拿衣服,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防塵袋。
是一件月白暗紋提花旗袍,立領鑲著窄窄的靛藍滾邊,七枚盤扣如一串圓潤的珍珠貝,從頜下斜斜墜至腰間。
衣襟處的暗紋是半開的蓮花,銀線繡的花蕊藏在提花裡,走動時才隱約露出細微波光。開合間,襟擺的蓮花彷彿在月光裡舒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