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雲緋白將頭抬起,面上還有些殘留的淚痕,“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真的廢了,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
雲緋白恢複平靜,床上傳來輕微的咳嗽聲,雲緋白年頭看去,“你醒了?”
“你是?”男子的面色有些虛弱,一臉的疲憊。
“我是藥閣新來的,看你暈倒了,將你扶了回來。”
男子不知想到什麼,面色黯淡。
“不用灰心,世界替你關上了門,窗戶還是會給你留的。”不自覺的,雲緋白脫口而出,這幾日自己總是能說出一些自己都感覺奇怪的話,轉念一想,失憶前的自己該是多麼皮啊,懂得這麼些話,一看就是小聰明十足。
“你說的沒錯,就算我不受歡迎又怎麼樣,就算我長得醜又怎麼樣,我依然可以像世界證明窗戶的存在。”雲緋白一愣,床上的人竟然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
只能附和著點頭,“是,就是這樣,振作起來。”
“我叫李平,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準備去軍隊歷練,幹出一番事業,若是能夠再遇,一定報姑娘的救命之恩。”
這救命之恩只是徒手之舉,雲緋白壓根沒放在心上,殊不知,就這份恩情竟救了她一命。
李平告別了這個傷心地,真的追隨隊伍離去,李平的面相和這裡眾人的面相是有些不同,他是與細膩相反的粗狂美,雲緋白倒不覺得此人有多醜,反而她更欣賞的流逝這樣的外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雲緋白使用了二十一世紀的審美標準。
連著幾日,掌櫃都顯得非常疲勞,不知在忙些什麼,直到徐掌櫃有次弄藥說漏了嘴,雲緋白才瞭解到掌櫃竟然想考取公民,為國家效力,這可是不可多得想法。
當今女皇還算是個比較民政的人,知道有些男子同樣具有雄才偉略的心,所以科舉中給男子也開設了,只是這些男子的考核制度比女子還要難上千倍萬倍,本來男子就喜歡依附在女子身後,庇求羽翼,安求現狀,又有這麼嚴厲的條苛在,考試更是難上加難,眼看著科考再即,落煜也是為此付出了不少。
雲緋白心中咋舌,一個男子竟然都這麼拼命,這還讓他們女人怎麼活啊。
還沒等雲緋白回過神,就被茴香叫上了樓,說是掌櫃讓去的。
二樓是雲緋白很少接觸的地方,印象中壓根就沒來過幾次,上來後,一股濃厚的墨香直擊雲緋白的鼻翼。
落煜正埋頭寫著什麼,筆走龍蛇,看起來很有韻味兒,“上來了,磨墨吧。”落煜彷彿知道是誰一般,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雲緋白也樂得輕松,認真的磨起來,知道落煜寫完最後一個字,才停下筆,雲緋白湊上去去欣賞了下,是首詩。
正要看下去,落煜眼中含笑,“怎麼,你懂?”
“不懂,只是認識字。”
落煜似來了興致,“無礙,你且看看我這首做的如何?”
雲緋白仔細的看了看,意境優美,沒中不足的是天空說是藍的,雲緋白對此不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