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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居心叵測

眾人聽到阿瑜的話都覺得好奇,果然在酒壇子上的紅紙上,畫著一朵簡潔美觀的梅花,在梅花下方是兩個公公正正的楷體字,寫著“藥酒”兩個字。

在那個年代,還沒有什麼商標意識,所有酒樓、酒莊裡的酒全部都是一樣的外觀,頂多在酒壇子上貼一個“酒”字,幾乎看上去一樣,連京都也不例外。

可是阿瑜卻有另類的想法,自打阿瑜開這酒莊起,就叮囑阿九和宮叔,所釀的酒一定要貼上她自己寫上的紙。

這紙上的花式和字型都是阿瑜設計的,又叫陳錦鯤幫忙,自己沒事臨摹出來,為的就是跟這京都其他人的酒區分開來,好打出自己的招牌,可阿瑜萬萬沒有想到,招牌沒有打出來,反倒是先遇上這樣一檔子事。

胖子一看,啞口無言。

阿九心中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大東家要喝自己家的酒,才能跟對方的毒酒區分開來,否則真是要吃大虧。

宮叔還有一些不放心,想著這些酒都是自己釀造的,卻要阿瑜喝下去來驗證清白,便對她說:“大東家,還是我來喝吧。”

“不用,你釀的酒我放心。”說完,便咕嚕咕嚕喝下去了。

眾人見阿瑜喝下酒沒事,而且剛才酒壇子裡面散發著淡淡的酒香,還混雜著少許藥材的清香味,讓眾人更對她家釀的酒敢興趣。

“那小娘子喝的是哪家的酒?聞著好香。”

“是呀是呀,還當是什麼毒酒哩,卻原來是藥酒,我說聞著的味道怎麼都不一樣。”那人說著,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

……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從剛才懷疑的眼神到現在有幾分眼饞。

阿瑜本就長得膚白貌美,如今當著這麼多人喝下那藥酒,雪白的面板更隱隱透出幾分粉紅,整個人更加顯得嬌美動人。

美人當眾飲酒,飲的又是這樣香氣撲鼻的藥酒,怎麼會不讓人心生好奇,對阿瑜酒莊的酒産生興趣,這無異於給她的酒莊又打了一回活廣告。

阿瑜飲完酒,又對那個挑事的年輕人說:“我的酒已經喝完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那年輕人臉色已經發白,眼睛往旁邊的胖子身上瞟了瞟。

他哪裡敢喝下那毒酒,其實他跟那胖子都是一夥的,是這京都的一夥騙子,因為收了別人的錢財,將他們故意弄這樣一批毒酒,就是為了上演這樣一幕戲,而為首的騙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前來買酒的死胖子。

年輕人明知道自己運來的酒裡面摻了砒霜,哪裡敢喝下去?他剛才之所以敢那樣說,只是篤定阿瑜不敢喝下那酒,誰料到這小娘子心機這樣多,居然會在酒罐子作上不同的標記,想要整她都不成。

“我說你倒是喝不喝?”阿瑜看見他的臉色,看到他猶猶豫豫的樣子,猜到他肯定是不敢喝,便又將了他一軍。

年輕人面如死灰,眼睛一直瞅著胖子,想那胖子替自己解圍。

胖子故意迴避他的目光,咳嗽兩聲,半晌才走過來說:“唉,一樁小事,頂多是賠點兒銀子而已,掌櫃的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傻子都知道那胖子跟年輕人是一夥的,阿瑜語帶譏誚道:“我說這位客官,他打爛的可是你買下的酒,你不說他咄咄逼人,反倒怪起我來?難不成你跟他是一夥的?”

胖子臉色一白:“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跟他是一夥的,我只是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說一句公道話而已。你若是這樣一說,這事我便不管了。”

胖子一說‘不管了’,年輕人的臉色更加的黑。

“我說你到底喝不喝這酒呀,難不成你知道這酒有問題,故意不敢喝,就為了訛我們銀子?”阿九也上前質問道,他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沒想到竟然被大東家說的還要複雜。

其他圍觀的人見到此景,也覺得年輕人不佔理,剛才大聲吵著要對方賠銀子,如今卻不敢喝自己釀的酒,想來肯定是有什麼隱情,反倒是那位小娘子落落大方,很明顯偏向阿瑜一方。

“這人為什麼不敢喝酒?難不成他真知道那酒有毒?”

“可不是嘛,連狗喝了一口都被毒死了。”

“我見那小娘子自家釀的酒敢去喝,那男人卻不敢,莫不是他真的知道酒不行,還想乘機訛小娘子銀子?那可真是可惡。”

……

此時不需要阿瑜催促他,周圍看熱鬧的人早已蠢蠢欲動,有的甚至大著嗓門說:“我說你倒是喝還是不喝呀?”

“剛才嗓門倒是大,如今怎麼不敢吭聲了?”

“沒想到京都還真有這種人?真給我們京都人丟臉。”

年輕人在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身子向後瑟縮著,眼神裡面滿是畏懼。

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連胖子都不敢為他說話,他怎麼敢真的喝下那毒酒,這豈不是尋死嗎?

“喝個屁,老子才不喝這破酒呢,你們自己玩去吧。”

說完,那年輕人撇下一地的酒水,駕著馬車飛快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