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彌小心翼翼的把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悄悄向外挪了半寸,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知道我既是王爺,肯定手裡面有寶藏,否則不可能那桂昊願意白白養著我這麼多年。若是你肯一路護送我回去,我願意把寶藏交給你,你看如何?”
花娘眨眨眼:“你的寶藏在哪裡?”
“嘿嘿,等你把我順利送回去,我自然會告訴你。只不過現在,我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把這一把火給燒了。”
拓跋彌說得不錯,真正的秋風山大當家已經死了,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他這個假的大當家可就露餡了,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與其到時候被其他人發現,還不如現在一把火燒了幹淨,不但可以毀屍滅跡,還可以借機逃走。
這話得到花娘的認同,她在牛鼻子山上當了這麼多年的山匪,要說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殺人放火的功夫最在行。
馬上點燃洞口的筐子,然後扔到洞底,之後又把蓋子蓋上,再趁黑摸到廚房,從廚房裡面找到易燃的火油,陳錦鯤也和拓跋彌一塊把火油灑到易燃的地方,然後一把火點燃。
一時間,秋風山的幾處地方火光沖天,夜裡本來就人少,大多數的人都在熟睡中,當有人發現秋風山上的大火,大喊著:“著火了,快來救火呀。”
而這時候,花娘已經悄悄回去,叫醒石頭,帶著自己的人準備下山。
他們已經燒著了山上的許多地方,等他們把火撲滅的時候,估計他們也到山腳下了。
可沒等他們走出多遠,就碰上板凳山的鄧大當家,他看到外面燃起大火,正想看個究竟,恰巧看到準備私下裡逃跑的花娘他們。
“哈哈,花娘,你這把火放得可真是好啊。”鄧阿牛攔下花娘的去路。
花娘不想跟他廢話,故意裝著糊塗:“鄧大當家,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呵呵,你不明白?咱們這些人第一回來到秋風山作客,夜裡面就燃起大火,你要是跑了,只怕秋風山上的人不會放過剩下來的人,還以為我跟你們是同黨。”
“既然如此,鄧大當家的就跟我們一塊跑吧,白天你也聽到秋風山上二當家和三當家的意思,他們是想拉著你造反,把你們山頭的人都籠絡在旗下,坐山為王,難道鄧大當家想當他們的炮灰,陪著他們一塊踏上不歸路?”花娘故意挑拔離間,只要鄧阿牛跟著他們一塊跑,就不會有人只懷疑到她一個人的頭上。
鄧大當家沖著花娘咧嘴,一雙賊眉鼠眼的小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本來就是個腦袋掛在褲腰袋上的山匪,造不造反無所謂,要是誰能夠給我榮華富貴,我就願意為誰賣命。不過,如果花娘願意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也願意跟著你一塊出生入死。”
“什麼事情?”
“嫁給我。”
花娘心中冷笑,沒想到這個無恥之徒想拿這個當作條件,剛想刺他兩句,還不等自己張嘴,旁邊站著的拓跋彌就跳出來大罵道:“我呸,真他孃的不要臉!”
話一說完,馬上揚起手就甩了鄧阿牛一個耳光。
拓跋彌不認得鄧阿牛,本來跟著花娘急匆匆的要想往山下跑,沒想到半路上殺出這樣一個二百五,不但攔住他們的去路,還想讓花娘嫁給自己,在洞裡面憋了十年好不容易重獲自由,拓跋彌可不想美好的明天就毀在這樣一個二百五的手裡。
鄧阿牛也不認得拓跋彌,本來想玉成好事,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一個不認識的家夥狠狠甩了一個耳光,怒罵道:“渾蛋,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拓跋彌毫不退讓道。
鄧阿牛沖上前就想跟拓跋彌幹架,拓跋彌卻靈巧的往花娘身後的身邊躲。
這時,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好幾個跑去救火的秋風山山匪半路從這邊繞過來。
而拓跋彌仗著自己有一張跟秋風山大當家一模一樣的臉,馬上模仿大當家的聲音喊道:“來人呀,就是這個家夥派人燒了我們的山,還想殺人滅口,你們快給我拿下他!”
一聽是大當家的吩咐,又聽說秋風山是他放的火,幾個秋風山的嘍嘍立刻眼睛冒著火的殺氣沖沖殺到鄧阿牛的面前。
“別聽他胡說,火是他們放的。”
可是那些小嘍嘍哪裡會信他?再一瞧大當家的就在眼前,個個恨不得立刻手刃此人,好拿回去領個頭功。
鄧阿牛被秋風山的人團團圍住,打得正憨,而月亮山的劉大當家也聞訊趕到,頭一句就是,“怎麼回事?”
“別問那麼多了,鄧阿牛跟秋風山的人想聯合起來消滅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花娘這樣一說,不明真相的劉二虎也帶著人傻頭傻腦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