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圈的動態寥寥無幾,半年也不過發了三次。
聯系人主要都是以同事為主,大學同學因為職業上沒有什麼關聯,聯系得很少,同學聚會,她也是能推則推。
忙完這些,陸遠從浴室出來了,瞧見遲隱在瞎忙,目光火熱地膠著在遲隱身上,“還不快去洗漱。”
他的用意太過明顯,遲隱笑了聲,慢悠悠地晃回臥室,拿著睡衣又慢悠悠地進了浴室。
陸遠翹著腿在床上邊重新整理聞邊等她,等她好不容易出來時,便拍著身旁的位置,朝遲隱催促,“關燈。”
“等下……”遲隱剛到床邊,還沒上床,就被陸遠攔腰抱到了身下,她推他肩膀,“陸遠,我有事對你說。”
“做完再說,”他不耐煩地解她衣服,毫無章法地親她嘴唇,從臀摸到膝蓋再架在自己腰間。
手也不老實地摸進了底褲,然後他僵住了。
兩人對視,遲隱無辜地眨眨眼,“我剛才就想說這個的。”
陸遠滿心熱情澆了個透心涼,本來以為這創造了一天的氛圍,晚上的時候會換取相應的回報,結果,她竟然來大姨媽了。
“什麼時候來的?”陸遠一手撐在她腦袋旁,一手還不死心地掐著她腰,咬牙切齒地問。
“今天早上。”遲隱聲音弱弱的。
“艹,”陸遠咒了句,發洩般地狠吻她一通,然後翻身跌在一旁,平躺著,大口呼吸。
遲隱差點被憋死,喘著氣坐起來,看他那樣,小心翼翼地問,“你會不會很難受啊。”
陸遠回頭瞪她一眼,粗聲惡氣地說,“你說呢。”
遲隱略囧,猶豫了會,慢慢跨坐在他膝蓋上,對上陸遠訝然的神情,她低聲咕囊了句,“只此一次啊,以後不給你弄了。”
說完扒掉他褲衩,俯下身去……
…………
情人節後,陸遠逐漸忙起來,遲隱也是,她思來想去還是想找段上利交談。
她先以記者的身份提出約談的請求,監獄方面回複說被段上利給拒絕了。
不得已,遲隱又以朋友的身份來探監,段上利已經和在法庭上見到的很不一樣,頭發被剃成了勞改頭,精神萎靡,見了遲隱時很迷茫,“你誰啊。”
“我是電視臺記者,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些事情。”
“我已經說過不見記者了。”段上利並不樂意和記者打交道,沒坐下一分鐘就想走。
“我見到你妻子和孩子了。”遲隱傾身上前急忙說,“那天在法庭外,她們被人圍住了。”
“他們有沒有受傷。”段上利果然頓住了,他情緒激烈,雙手捶著桌面。
獄警立刻向段上利發出警告。
段上利回頭看獄警一眼,頗為悽苦地笑著。
“她們……並不好,你妻子被受害者家屬圍著撕扯了一番,有一些拉扯傷,還有……”遲隱抬頭看段上利一眼,“她下跪磕頭,額頭前都青了。”
段上利聽著,雙手插在腦袋裡,死命地揪著頭發,臉上流露出恨不得代她們受苦的表情,“是我害了她們,是我……”
這種深深悔恨的場景,遲隱見了很多次了,可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樣的感覺,她現在就只是單純覺得段上利可憐可恨罷了。
段上利情緒平複了會,紅腫的眼睛空茫地注視著虛空,“你說你是記者,那你來找我不會單純只是想告訴我家人的情況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其實,我是想和你談談天鴻的事,”遲隱留心觀察段上利的神情,發現在她說到天鴻時,他瞳孔明顯一縮,又聽段上利警惕地問,“關於天鴻你想知道什麼?”
“你應該知道他們工資建築材料不合格的事,我就是想問你為什麼要自己承擔下所有責任,為什麼不向警察說明呢。”
“你別亂說……”段上利緊張地看著四周,否認遲隱的話,“天鴻建築材料沒問題。”
“你不用騙我,我來之前做好準備的,有沒有問題,我比你清楚,”遲隱鎮定一笑,目光直視段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