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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閉上眼睛,顫抖著的手抓住他的褲管,想要用力幫他脫下,無奈力不從心,她的手在此時好似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唰”一張薄薄的名片像飛鏢一樣飛到她的手上,那鋒利的菱角已經把她的手背劃破一點點皮,隱隱約約的有血跡溢位。、
她痛得忍不住松開她的褲管,即刻用另外一隻手來揉這手背,而他則已經起身,正無比優雅的提著剛剛被她扒開皮帶拉下拉鏈的褲子。
“那是我秘書的名片,上面有她的電話,你明天聯系她,她會告訴你在什麼地方拿錢的。”他說完這句,已然轉身,朝著樓下走去了。
她忙不擇地的撿起這張名片,極其簡單,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名字很平常很俗氣,叫林姍姍。
她輕咬了一下嘴唇,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這張名片收起,等她走下樓來,席淩恆早已經不在房間裡,而門口停著一輛寶馬車。
“方小姐,先生讓我送你回去,”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禮貌的幫她拉開車門邀請她上車。
“去市三醫院,”她上車,低聲的對正啟動車的司機交代。
“好的,”司機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車在他熟練的動作操控下迅速的,卻也是悄聲無息的使出了臨湖山莊。
方曉回到三醫院時,已是淩晨兩點,父親方安邦已經睡著了,她躡手躡腳的去洗手間勉強洗漱了一下,換了睡衣,然後在病房旁邊支起的折疊床上躺下來,為了不驚醒父親的睡眠,連澡都不敢洗。
明明很累,身心都疲憊,如果是往天她的身子一捱上這床板,定會在三分鐘內睡著。
可今天,她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睡覺,偏偏,席淩恆的影子卻總是不受控制的跳出來,過去的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呈現,攪得她不得安寧。
最終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不知道,再次睜開眼,已是天亮,病房門被推開,護士拿了體溫計走了進來。
已是早上七點多,她迅速的起床來,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體溫計,迅速的轉身走向父親的病床,這才發現父親方安邦已經醒了。
“曉曉,你媽怎樣了?還有晨晨在學校還好嗎?”方安邦接過體溫計,自己塞到腋窩下去,卻又不由自主的關心起自己的妻子和那個在特殊學校的智障兒子來。
“我媽她沒事,晨晨也很好,”方曉依然像往天那樣回答著自己的父親:“媽只是摔斷了退,現在還不能行走,所以不能來看你,晨晨在學校裡也很好,羅老師說他進步很大,現在已經學會拼圖了。”
“哦哦,那就好,”方安邦連著應了兩聲,扭頭看向窗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而方曉則趁這個時候迅速的去洗臉刷牙洗臉,因為她等父親量完體溫就得去食堂買早餐。
醫生找她時,她剛喂父親吃完粥,護士進來掛點滴,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了碗筷去父親的主治醫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