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博遠驚訝地抬頭：“為什麼？”

莫曉萱笑著擦眼淚，複抱緊他：“我是激動，終於有你的孩子了。”

賀博遠看她淚中帶笑，就想逗她：“別先激動，還不一定呢。”

“你妹的，再說一遍試試？”莫曉萱的粉拳立刻招呼上去。

“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賀博遠抱起莫曉萱就出門。

兩人忘乎所以，都不知道已經成了別人眼裡的風景。

剛把莫曉萱塞進車裡，隔壁的熱心大媽追過來，異常關心地問：“小莫怎麼了？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

“沒事，沒事。”賀博遠連忙擺手，坐進車裡。

大媽還是不放心，又轉到莫曉萱那邊，敲敲窗：“有事不要客氣啊，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莫曉萱不好意思，幫窗戶搖下來，沖著大媽甜甜地笑：“沒事，真的沒事。”

出了小區，莫曉萱對賀博遠嗔怪：“下次不許這樣了，讓別人看笑話。”

“沒看笑話啊，阿姨不挺好的麼？”賀博遠一臉無所謂。

“阿姨好，可你不好，反正以後再這樣我跟你急。”莫曉萱對著鏡子裡的賀博遠罵，賀博遠也對著鏡子對她做鬼臉。

“我老婆這個月例假沒來，我想她可能是懷孕了，我們來做個檢查。”到了醫院，莫曉萱還磨蹭著想怎麼開口，賀博遠倒一點不害羞，直接說明來意。

“先驗個小便。”醫生點點頭。

醫院裡人很多，僅有的位置都不夠坐，等結果的時候，許多人只能站著，賀博遠捨不得老婆辛苦，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與女人搶位置，就像抱小孩似的把莫曉萱抱起來。

一疊報告傳了過來，醫生叫了下莫曉萱的名字，賀博遠連忙抱著莫曉萱走近。

醫生先不說結果，只是上下打量著他們，然後說：“一看就知道你們感情好，可接下來要注意，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不能同房，要對孩子負責，馬上要做父母的人了，可不能一直這麼膩歪。”

“不是膩歪，是你們凳子不夠。”莫曉萱很窘，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和賀博遠，就爭辯說。

“凳子不夠就抱著你，你這老公多好啊，你看我老公，一看這麼多人，就跑到不知哪裡去了，我等會兒檢查完，還得去找他。真該讓他來看看，別人老公是怎麼做的。”旁邊的一個女的羨慕地說。

醫生也轉過頭：“我們這裡一直就這幾張凳子，還第一次看到，沒凳子坐，就把老婆抱手裡的。”

最後，莫曉萱拿著檢查單，賀博遠依然抱著她，就這樣走出了醫院。

直到賀博遠把莫曉萱抱進汽車裡，開著車遠去，樓上檢查室的人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這女的福氣真好！”

“世上怎麼有這麼好的男人？”

“關鍵還長得那麼帥！”

“關鍵還這麼有錢！”

九四年能開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即使是駕駛員，家境也都是不錯的，因為那時考駕照學費很貴，普通人家哪有閑錢去學那個。

哎，人和人不一樣啊，人家都開汽車了，等會兒回去怎麼著也要打的，不然太便宜自家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