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靠在窗邊,盯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發著呆,半晌才回道:“就是想喝了,沒什麼。”
李雨桐單手托腮,直直的盯著聶天的臉龐,緩緩說道:“你只是太累了,想放鬆一下罷了。”
聶天收回眼神,望了望眼前這個氣質高貴的女孩道:“女人太聰明瞭不好。”
李雨桐眼睛一亮,緊追不捨問道:“那你喜歡傻傻的女孩嗎?比如....小蝶?”
聶天聽了李雨桐提起小蝶,心中無端的一陣煩躁,對李雨桐的話未作回答,只是皺著眉又看向了窗外。
李雨桐知道小蝶是聶天的逆鱗,但她就是想刺激聶天,小蝶只是自己府上的一個丫鬟,而自己貴為公主,她心中一直不甘,憑什麼自己會被小蝶比下去。
對於聶天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清楚,那些整天將自己捧上天的人她正眼也不會看一眼,而偏偏眼前這個男子,像是命中克她,對自己忽冷忽熱,自己卻還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可怕的沉默,突然就得很安靜,好在此時店小二端了幾樣小菜上來,還將酒帶拿了過來。
聶天自斟一杯,一飲而盡,正要再倒酒,李雨桐對下樓的小二喊道:“小二,再取一個酒杯來。”
“好咧您那,馬上。”小二回應道。
二樓角落裡一桌,三個人正小聲的說著事,為首一名翩翩公子背對著外面,聽到李雨桐的喧嘩,不由皺了皺眉回頭望了一眼,待看清李雨桐時不由眼睛一亮。
李雨桐穿著小一號的衣服,在衣物的包裹之下顯得身材凸凹有致,再加上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的高雅,頓時吸引了那位公子的注意。
店小二小跑著拿上來了一個酒杯,李雨桐接過來也是自斟了一杯,舉起酒杯道:“奴婢陪公子喝兩杯。”
聶天眯著眼看也不看李雨桐一眼道:“女孩子喝什麼酒,一邊去。”
李雨桐聽了也不生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角落裡那公子見李雨桐如此豪爽,不由叫一聲好,另外兩名隨從一樣的人也附和著叫好。
李雨桐一杯酒下肚,空蕩蕩的肚子燒得一陣痛,忙吃了幾口菜才好受一點,又伸手去拿酒壺要倒酒,卻被聶天按住手道:“這酒是我點的,你可以吃菜,便別喝我酒。”
聶天不是很喜歡她,但是他不想看她喝酒,或許她喝酒的神情讓自己想起了初遇小蝶的場景。
李雨桐翻著眼瞅著聶天,聶天也皺著眉盯著李雨桐,兩人都沒有動作,一時間氣氛又變得尷尬。
角落那桌的公子見了這一幕,緩緩的站起身來,展開手中摺扇,慢慢的踱了過來,到了桌前一收摺扇,拱手道:“在下炎辰,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聶天與李雨桐仍然僵持著,都沒有理他。
炎辰笑道:“只不過是壺酒罷了,不如這樣,由在下請客,再給二位上一壺酒,我們三人共飲如何?”
聶天心中壓著火,面上卻波瀾不驚,冷冷的道:“莫要多管閑事,走開。”
炎辰像是沒聽到一般,對身邊跟上來的兩人吩咐道:“去叫小二再上一壺酒,我來陪這位姑娘喝幾杯。”說罷拖過來一張凳子,自在桌邊坐下,一雙眼卻偷瞄著李雨桐。
聶天擰緊了眉頭,李雨桐卻突然轉過頭笑著開口道:“公子有此雅興,小女子當然要奉陪了。”說罷抽出放在酒壺上的手,卻偷偷瞥了一眼聶天的表情。
聶天突然笑了,掏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對上樓來送酒的小二說了聲:“小二,結賬。”而後冷冷的看了李雨桐一眼,起身下了樓去。
李雨桐吃驚的望著聶天下樓的背影,酒勁一上來,賭氣的接過小二的酒壺,滿上一杯一飲而盡。
炎辰見了這情形暗暗高興,不停的勸著酒,李雨桐來者不拒,不一會兩壺酒就見了底。
李雨桐趴倒在桌上動彈不動,嘴裡還叫著:“小二,拿酒來,我還要喝。”
炎辰笑道:“姑娘喝多了,剩下的酒我替姑娘喝了。”說完對身邊的兩人使個眼色,兩人會意,忙下去備馬車去了。
炎辰攙扶著不省人事的李雨桐下了樓來,對著掌櫃的說了聲:“照舊,記我帳上。”而後走向了門外的馬車。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炎府門外,炎辰的太祖父是鑲龍國吏部左待郎,官居三品,傳到了父親這一輩,只做得個知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裡倒還經得起炎辰這個敗家子折騰。
炎辰的父親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已經沒了辦法,放任他去,只要不殺人放火就行。
炎辰攙著李雨桐進了府中,府中下人見少爺又帶回來一個姑娘,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紛紛裝作沒看見,心裡都在暗想著:不知道誰家的閨女又遭殃了。
炎辰扶著李雨桐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回頭對外面喊一句:“不管聽見了什麼,誰都不許進來。”
待進了內間,炎辰便收起那付正人君子的神情,將李雨桐抱起往床上一扔,脫了上衣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