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邪了?”杜冰蘭見聶天說話時聲音怪怪的,像是含著什麼東西似的,而且不斷有口水濺出來。
“嗯。”聶天銷魂一叫,吊著兩支手舉到了面前。
杜冰蘭這才看清,聶天的的右手也有一支箭,正是之前那支被折斷的劍,此刻聶天的雙手各穿著一支箭,要多慘有多慘。
聶天突然跳了起來,一跳將她身邊的箭袋踢開來,怕她再次自殺。
“以厚杭額。”聶天低著頭直直的盯著杜冰蘭。
杜冰蘭後腦碰在牆上時碰得有些暈,她捂著胸口的傷,一臉驚恐的望著面前的聶天,蜷縮著身子用力的向後挪了挪,整個人都縮在牆角裡,就像一隻可憐的貓兒。
身前的聶天蹲了下來,嘴裡仍然發著奇怪的聲音說著什麼。
“我看錯他了,他不是淫賊,他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放過我,這分明就是淫魔。”杜冰蘭絕望了,屈辱的閉上了眼睛,流下了兩行屈辱的淚水。
聶天見她不尋短見了,這才放下心來,將右手伸到嘴前,用牙咬著那支斷箭的鐵箭頭,深吸了一口氣,將手猛得向後一抽。
沒了真氣在經脈間運轉,聶天只覺得手掌鑽心的疼,但是他沒有叫出聲,他怕再刺激到杜冰蘭。
他望了望左手上穿的箭,這支就麻煩了,因為是整支箭,還要把箭折斷才能抽出來。
聶天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包紮傷口,他忍著痛用帶傷的右手抓起衣角來叼在嘴中,然後用右手扯著衣服用力一撕。
“嘶啦。”布料撕裂的聲音將杜冰蘭嚇得一哆嗦,她不敢睜開眼來,絕望的想著:“他在脫衣服了?他急成這樣,直接用撕的?老天爺,求求你救救我吧。”
聶天哪知道杜冰蘭在想什麼,用右手抓著撕下來的布條一頭,用嘴叼著另一頭,一圈一圈的將右手包紮起來,疼痛讓他不停的喘著粗氣,發出一陣陣呻吟聲。
杜冰蘭被這聲音弄得不住發發抖,終於忍不住偷偷睜開眼來,見聶天正在包紮著傷口,包紮完了掏出了那枚丹藥,猶豫了一下向自己望來。
聶天不知道這是枚丹的藥性是什麼,可不可以治傷,他想給杜冰蘭吃,又怕這藥真如她所說是毒藥。
終於,他咬了咬牙,心一橫,將藥丹吞了下去。
入口是一片冰涼,那丹藥一入口便化開來,接著聶天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裡有一些真氣居然可以運轉了。
那些真氣很少,只有真氣丹的五分之一,但是這足夠了,聶天開始運轉著這可憐的真氣來修複傷口。
十方城並沒有任何真氣,聶天運轉中失望的發現周圍並沒有真氣可以供他吸取。
不多時,右手掌的傷好了,剛才相撞時咬破的舌頭也好了,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剛才我的舌頭被撞破了,嘴裡疼得厲害,還不斷的流血,不知道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懂。”聶天輕聲說道。
他邊說著邊伸手將左中掌上穿著的箭折斷,而後猛的抽出來,額頭暴起的青筋表示他正忍著痛。
杜冰蘭沒有說話,怯懦的望了望聶天那猙獰的面容。
“我說我沒看清,你偏不信,現在好,你長什麼樣子我現在真的看清了,所以就這麼吧就像我剛才說的,只是你不準再尋短見。”聶天開始運轉那些真氣修複傷口。
“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杜冰蘭警惕的縮了縮脖子。
“果然沒聽清。”聶天老臉一紅,清清嗓子道:“第一句是:我娶你,你不要想不開。”
“嘎?”杜冰蘭驚得脖子伸得老長,就像一隻紅著臉的老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