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兒感覺到了蔡子軒的目光,便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一面容猥瑣的年輕小將,舉止如此大膽無禮,不由暗暗啐一了口,低下了頭不去理他。
這一低頭的嫵媚動作看在蔡子軒眼中,更是心中直癢癢,便對蔡榮說道:“父帥先行吧,我去後方看看敵軍追來了沒。”
蔡榮正心煩著,聽了這不成器的兒子的話,沒好氣的斥道:“城關剛破,敵軍定然還在整備人馬,哪裡有這麼快!”
蔡子軒不服氣的不誰的。”
說著也不管父親同不同意,對身邊兩名親信使個眼色,調轉馬頭向後馳去,兩名親信對視一眼,又見蔡榮並未反對,便問蔡榮稟告一聲,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蔡榮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隨他去了,繼續向望京行去。
蔡子軒領著兩名親信跑了一會兒,已是看不到父親的身影了,便停了下來,對兩名親信壓低聲音說道:“剛才看了一位小娘子,生得俊俏美麗,那長相,美得兄弟我心中癢癢,待我爹走遠了,我們去尋尋樂子。”
那名兩親信一聽,一臉恍然兩眼放光,其中一人猥瑣的笑道:“兄弟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自然是要幫忙的了,不知道怎麼下手?”
蔡子軒眼珠一轉,淫淫一笑,低聲道:“還記得此前營中有一位兄弟被村民砍死了嗎?就是這村中住的人,名叫李二虎,聽說已經投了鑲龍國軍中,我們就以此為籍口,說那小娘子通敵。”
兩人聽了眼前一亮,不住大贊道:“還是兄弟厲害,這一招著實妙啊。”
蔡子軒得意洋洋的甩甩手中的馬鞭,笑道:“那是自然,以後你們還要多學著點。”轉頭看了看身後,又等了一會兒,估計著差不多了,便領了兩人又策馬緩緩的追了上去。
趙翠兒賣力的拉著車,汗水打濕了頭發,發梢緊緊沾在額頭上,卻也沒空去擦,只是緊緊的咬往牙關奮力向前拉著。
趙老漢坐在車後,聽了女兒的喘氣聲,不由一陣心疼,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翠兒,累了吧,要不咱歇一會兒吧。”
只聽前面轉來女兒的聲音:“爹,我不累,東西少,輕著呢。”
她不敢停,這一路逃難的百姓大多是同村人,相互有個照應,便仍是咬著牙堅持著。
忽聽得背後又是一陣馬蹄聲,回頭一瞧,原是剛才離去的三騎複又回來了。
蔡子軒三人打馬上前,擋住趙翠兒去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小娘子,你可曾見到李二虎啊?”
趙翠兒前路被擋,只得停下來,擦擦汗,看著面前這三個不速之客,沒好氣的回道:“沒見到過。”
蔡子軒回道:“哦?真的沒見到,李二虎殺人在逃,村口貼的佈告你沒看嗎,知情不報可是死罪。”
說著便下了馬來,逼到趙翠兒身前,一雙賊眼不住的左右打量著趙翠兒。
趙老漢在後面聽了,嚇得忙插嘴道:“這位軍爺,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哪裡敢知情不報啊,那日李二虎殺了人就跑了,據說是跑到鑲龍國去了。”
蔡子軒聽了眼前一亮,一臉恍然狀重複道:“哦,原來是跑到鑲國去了。”轉到後面來,緊盯著趙老漢追問道:“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呢?你是聽誰說的?”
趙老漢戰戰兢兢的回道:“是村裡人說的。”
蔡子軒咄咄逼人又問道:“村裡哪個人說的?”
趙老漢只是與村中閑散聊天時聽的傳聞,哪裡說得上名字來,張口結舌,一時啞然。
蔡子軒聲色俱厲的說道:“傳聞說李二虎在村中曾有一個相好,逃到鑲龍國後還曾經託人帶回過書信,嘖嘖,看來那相好就是你女兒了,怪不得你知道他去了鑲龍國。”
然後一轉頭道:“你們二人過來,好生搜搜這老漢身上和這車上可有通敵書信,我來搜搜這位小娘子。”說完又轉回到車前,不住的搓著雙手,一臉的淫笑。
趙翠兒見蔡子軒過來,吃了一驚,慌忙從車另一側跑到趙老漢身邊,父女緊緊抱在一起,驚恐的看著三人,口中大喊道:“你們血口噴人,誣蔑好人。”
蔡子軒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誣蔑,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本公子從來不誣陷好人。”說著便伸手拽住趙翠兒,另兩人拉住趙老漢,將父女二人強行分了開來,然後蹲身抱住趙翠兒,用力一舉,將趙翠兒抗上肩頭,向路邊田中走去,邊走邊淫笑道:“這裡人多,搜身少不了要脫些衣物,給旁人瞧見了怕毀了小娘子的清白。”
趙翠兒一邊罵一邊拼命掙紮著,用力捶打著蔡子軒的背,卻怎麼也掙不脫,面露恐懼,抬頭看著被兩名軍士緊緊拽住的老父,絕望的哭喊道:“爹,救我。”
張老漢目眥盡裂,牙咬得咯咯作響,嘶啞的吼罵道:“畜生,放了我女兒!”
路上村民回頭看了這一幕,俱都不敢做聲,冷漠的低了頭,繼續趕路,而那些敗軍卻停了腳步,幸災樂禍的看著熱鬧。
正在此時,大路後面塵土飛揚,大隊騎兵快速追了過來,所人有都停了下來,斂眉回頭望去。
只見塵土飛揚中,一隊全身銀甲的騎士快速追了上來,銀甲騎士戴著面具,連面容也隱在甲後,而為首一騎卻全身黃金戰甲,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