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適應了亮光後,聶天一眼便看見小蝶守在一旁,可能是太困了,正趴在床沿酣睡,一縷陽光照射在她那恬靜的側臉上,臉上細細的絨毛變得晶瑩光亮,如一副美麗的畫卷。
她那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珠的轉動而不時顫抖一下,她做夢了?夢到什麼了?
再看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可愛的小酒窩,看來是做了一個好夢吧。
聶天忍不住悄悄湊上去,在小蝶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心中已是柔情滿盈,輕聲說道:“小丫頭,天哥哥真是愈發喜歡你了。”
“咳咳”兩聲幹咳,聶天一回頭,這才發現嚴婆婆正在一旁坐著假裝低頭忙些什麼,聶天不由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一笑。
祖孫四人圍坐於石桌,聶天見著眾人關切的眼神不由心頭暖暖的,知道大家期待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將兩股真氣在體內相鬥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話語道來雖然淡淡無奇,其中兇險卻聽得眾人手心都出汗了。
嚴婆婆怒道:“你知道這有多兇險嗎?體內已有真氣怎麼不告訴我們?連祖母也信不過嗎?”
聶天忙一番道歉:“祖母消消氣,孫兒不知道會出現這情況,若是知道打死也不敢引裂天真氣入體呀!”
嚴婆婆這才消了消氣,神色緩了緩又問道:“你那真氣是自己修練的?”
聶天如實說道:“是父親輸給我的,孫兒自幼多病,父親將這真氣輸給了孫兒,還教了真氣運轉之法,要我每日修練,說是可以強身健體,說來也怪自那以後便再也未生過病了。”
嚴婆婆與齊老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表情都十分嚴肅,從對方眼神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回頭對聶天說道:“你父親輸入你體內的,應該是鴻蒙真氣。”
“鴻蒙真氣?”聶天和小蝶驚奇的異口同聲說道。
“正是,相傳鴻蒙真氣是天地初生時的靈氣,乃是天地萬物之本源,天地萬物正是靠著鴻蒙真氣才形成。如今這天地越來越大,而這天地間殘存的鴻蒙之氣也越來越少了,你父親身為禁龍軍統領,自然是練過了。”嚴婆婆說到這已是一臉神往。
聶天聽了恍然道:“怪不得我已經練了近十年了,真氣才變太了一點,原來是這個緣故。”
嚴婆婆又自言自語道:“聽你說,這鴻蒙真氣才和那一點點裂天真氣只能鬥成平手,這裂天真氣又是什麼來頭,如此霸道”
又憂心忡忡的對聶天道:“不過與常人不同,你的真氣凝成了太極狀,卻不知是福是禍。”
齊老頭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不簡單,容老夫探探。”說著單手貼在聶天後背,閉眼感應著。
半晌,齊老頭才睜開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豈有此理,你小子居然直接升到了裂天訣二層:築氣成丹了,但你卻說那真氣並未成丹,仍是是氣狀,奇怪奇怪,難道是鴻蒙真氣的緣故?”
眾人探討了一番,沒個頭緒,嚴婆婆笑道:“別爭了,管他是福是禍,只要我孫沒事就好,菜也熱好了,吃飯吧。”
飯後,聶天想試試這太極真氣到底如何,便來到了紫雲山山頂。
聶天在淩雲莊邊上尋一大樹,輕輕一縱,居然躍起一丈多高,心中大喜,縱躍幾次,已經到了樹頂。
聶天尋一枝叉,盤腿坐下閉上雙眼,開始修練太極真氣,先太極真氣從丹田引出,再將其隨著經脈不斷執行著,兩股真氣互相纏繞著不停旋轉前行,所到這處,經脈只是有些微微的刺痛,聶天放下心來,便試著加快了真氣的運轉速度。
兩股真氣相互纏繞的旋轉速度也跟著變快了許多,聶天明顯的感覺到天地間的鴻蒙真氣和裂天真氣猶如流水一般向自己緩緩湧來,如潺潺細流進入了聶天的體內。
京都,皇城,成帝李澤元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摺。如今四海昇平,國泰民安,奏摺也少了許多,大多是些地方官員拍馬屁的奏摺,手中這份奏摺便是稱贊皇上是明哲聖君,千古一帝什麼的。
李澤元看得十分厭倦,將奏摺一扔,身子後仰,想要閉目休息一會兒。
一旁見狀小太監忙上前揉起了肩,李澤元舒服的幾乎快要睡著了。
突然,李澤元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開,命小太監退下,太監彎腰道聲“喏”便緩緩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李澤元輕聲說道:“出來吧。”
一道人影慢慢的在龍案前顯現出來,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那黑影穿著黑袍黑帽,臉也隱在黑暗中,看不清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