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劉建國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更何況是他本就不那麼贊成的事,所以張小蕙做好了等待的打算。
沒想到過了兩天,在他們去集市上送完田鼠以後,劉建國就對她說,“你明天一個人去把咱們今天放了箭的那些田鼠洞挖一下吧,新的箭就別放了,在家歇上半天。我去趟城裡。”
“是有什麼事嗎?”張小蕙問。
“有一點事,同時也幫你把你要的那些東西給買了。”
這個季節上城裡幹什麼呢?沒有大批次的山貨可以出售,一年中最多的農活也在春季做完了,採購農用工具什麼的顯然也不是時候。舅舅去城裡,完全是為了她的事吧?
張小蕙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告訴舅舅她自己去,又怕他不放心,只好有些難堪地嘻嘻一笑,“謝謝舅舅,其實,其實我要的也沒那麼急的。”
“你不急,土地可等不住你。這眼看著就要立夏了,總不能在夏天才種吧?”
你說的如此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張小蕙在心裡默默地想。
為了消除自己的心裡的那絲愧疚感,她第二天比平時起得更早,一個人跑到山上去把昨天她們放過箭的那些田鼠洞都挖了,得了滿滿一筐子的田鼠,然後又自己找了些新洞,一一放了箭。
夏天快要來了,再不多打點田鼠,以後就沒機會了。
張小蕙把田鼠交給那個老闆娘以後就去車站看那唯一一輛的班車有沒有回來。這車隔一天才往城裡發一次,都是早上出發,晚上回來的。
車站小小的,院子都沒有硬化,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在。她把背上的竹筐取下來,倒扣在地上,然後坐在筐子上默默地等著。
天氣悶熱悶熱的,沒坐一會兒,張小蕙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聽到那輛車一路鳴著喇叭進了車站。連她舅舅帶司機,車上總共只有六個乘客,看來真的是淡季呀。
車門開了,劉建國首先跨出了車門,張小蕙急忙迎了上去,“舅舅,你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接你。”
“有什麼好接的,不是讓你回家休息了嗎?我叫龍平把人力車拉過來,兩個人輕輕鬆鬆就給你把貨送到家裡去了。”劉建國有些不滿地說,“哎,這臭小子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又跟他一塊兒的那群小皮猴跑到河裡去游泳了?”
龍平是舅舅的大兒子,沒有讀過書,個子很矮但是很結實,像一個肉墩子一樣,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舅甥兩人正說著話,就見劉龍平拉著人力車一陣風一樣跑來了,“爸,你怎麼來得這麼遲?我等不住了都去遊了個泳,你才回來。”
“這你還嫌遲?”劉建國瞪了兒子一眼,“司機說上一趟車晚上十一點才到的。你說游泳,你去哪兒游泳了?不會是去大河裡了吧?”
“沒有!沒有!我可沒那麼好的游泳技術!”龍平慌忙否認。
山水村有兩條河,一條是將村子分為兩半的跌馬河,還有一條就是將村子和集市分開的這條大河了。
跌馬河說是河,其實比小溪寬不了多少,但是大河就不一樣了,是有名的兇河。河床下窄上寬,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內部水流湍急。每年進入汛期以後,兩岸的家長們最緊張的就是不要讓自家的小皮猴子跑到河裡去玩水。
但是,這都沒有太大的用處,幾乎每隔幾年,就會有男孩子溺水的事情發生。
看龍平那樣子,肯定是去大河裡了。離車站幾百米處就是大河,多方便啊。怎麼可能拉著板車回到三水村,然後跑去跌馬河游泳?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可男孩子們的這種明知道危險還要去,熱衷於冒險的行為,即使是張小蕙這個生活了兩世的人,也無法理解。
劉建國看起來有些累,所以放棄了跟自家的“肉墩兒”較真。
在司機的幫助下,幾個人卸了貨,然後都給裝到人力車上,拉著往山水村的方向去了。
回去卸了車以後,天還沒有黑,張小蕙留舅舅和龍平吃飯,被舅舅拒絕了。
“你都累了一天了,哪還有力氣做這麼多人的飯?休息一會兒吧,等小蘭來了讓她給你和小龍做飯。”劉建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