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單詞?”
“be good.”
男孩兒說完這句話頭又垂了下去,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的心裡酸澀了一下,垂下眼複又抬起。
“你對這兩個詞是怎麼想的?”
“什麼?”
他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我,似乎沒辦法理解我在說什麼,我聳了下肩膀,盡量簡短的去解釋。
“我是說,這兩個單片語合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含義,你對它們兩個有沒有什麼不同的見解?除了字面上的意思。”
他思考一下,手肘撐著下巴的樣子有些可愛。
“做一個好人?”
“這是個不錯的答案,”我揚了一下眉毛,“但是概念有些廣了,你不如再拆分一下。”
他又開始思考。
事實上,單這一個答案就讓我吃了一驚,八歲的孩子在想什麼我們真的能知道嗎?顯然不能。
他似乎陷入了僵局,我忍不住給了他幾個提示。
“如果你實在想不出那麼多東西,就從你現在擁有的身份入手。”
“身份?”
他睜著一雙棕色的,尚且稚嫩的大眼睛看著我,其中包含的純真在褪去了低沉之後,讓我的心變得分外柔軟。
我忍不住彎起眉眼,平靜地心情也隨之上升了很多。
“是的,身份,你是這個世界裡的未成年人,是學校的學生,是你父母的孩子,這是就目前來講。”
“還有我叔叔的外甥。”
他迫不及待的補充著,生怕我落下了這一樣似的。
我忍不住笑開了。
“對,你叔叔的外甥。”
“所以你是想讓我從這幾個身份上去理解‘be good’嗎?”
他顯然已經轉過彎來了,我點了點頭,只見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轉過頭盯著雨幕陷入了又一輪的思考。
耳麥裡面傳來了□□□□的聲音和脖子被扭斷的脆響,我垂下了眼,看來神盾局和奧斯本公司的人交上手了。
然而他們離這裡越來越近,奧斯本的人不死心的想往這邊湊,我的五感已經察覺到了細微的動靜。
我看著尚且在思考問題的孩子,他棕色的頭發被風吹了起來,瞬間意識面撲散了出去,所有的狀況都盡數容納進了我的腦海。
託雨天的福,泥土在這個時候被激發出活力,樹葉也因為雨水的灌溉分外愉悅,正因如此,空氣中的生命分子更為濃鬱。
我藉著冷風刮過戰區,無數生命分子凝在了敵方的武器之上,背在身後的手指噼啪一響。
“什麼聲音?”
男孩兒似乎被驚了一下,我在他看過來之前將眼裡的金霧隱去,帶了些茫然看著他。
“什麼?”
“你沒聽見嗎?就是像是火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