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很累,適應不了的話,會很難受。”
“那應該怎麼處理資訊?”
我順著綠燈往前走著,帶了些茫然的求助他。
“學會優先處理,過渡掉無用資訊。”
他回答著我,聲音沉緩,聽起來卻無比的有力。
他不問,但是他在用他的經驗告訴我該怎麼做。
這一刻我終於看到他身為美國隊長,身上隱隱透漏出的,經受過戰場洗禮的美國精神。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為什麼這麼惶恐,做了二十六年的普通人,時間的沉澱,世界的洗刷,我沒辦法就這麼接受自己的變化,這意味著我可能要面對我曾經半輩子都沒有面對過的事。
“沒事的,愛麗森,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安撫著我,似乎知道著一些什麼。
我笑起來,繼續往前走著。
“好。”
“晚上我去接你。”
“好。”
“愛麗森,”他突然叫我,我腳下一頓,隱隱覺得他要說什麼,緊緊的握住了手機。
“我愛你。”
他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啞,我愣在那裡,心髒期初是平緩而有力的跳著的,卻逐漸逐漸的加快了速度。
“我也愛你。”
我輕聲說著,也不管周遭的噪音會不會將我的聲音淹沒,但是他聽見了,他笑著,聲音輕快。
我突然覺得眼角發燙,但是也跟著笑了起來。
能活著,活在這世界上,這個有他的世界上。
太好了。
後來開會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大腦變異之後給我帶來的好處,就算我不去刻意注意他們的討論,我的大腦也會在第一時間反饋出資訊。
我讓他們分成兩組,在闡述了設計理念之後,互相質問。一遍又一遍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個顏色,為什麼是這個造型,為什麼簡約使人感到心情愉悅,為什麼搭配白色使人感到純潔。
在我的引導下基本已經不需要我在說什麼了,彙聚在這裡的都是行業精英,他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對當今的時尚界發起風向引領的作用。
我看他們從一開始的爭論逐漸轉化成了討論,每一個人都面紅耳赤,面上卻是愉悅。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提出一個方向,給幾個關鍵詞,把稍有偏離的思維架回正軌之上。
會議結束的時候,茱莉亞也正好將實驗室部門的所有的原材料專案申請表遞交給了我,我一個個翻著,每一頁的字都沒落下。
看著看著不禁緊緊的皺著眉,大量的資訊在腦子裡面過濾,絕大多數的膏體配料和以前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其中兩本專案企劃讓我覺得尤為滑稽,不管是選材還是用量一眼看上去就不合理,我甚至想不通fab怎麼會招這樣的人進入公司。
直到我看到了一個其中一份足有五厘米厚的專案書,一頁頁的翻過去,裡面詳細的列出了材料用量工序和資金總和,甚至還有圖示,而且材料的組合是一種很有意思的組合,裡面甚至有藥材的出現,用量非常的精準,我毫不懷疑他在私下做過諸如此類的很多實驗,這讓我打心底的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