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紮一個西藍花。
“跟神盾局的牽扯有婕咪跟著我就足夠了,別再把簡扯進來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他聳了下肩膀抬手接過副廚遞來的開胃菜,道了聲謝謝之後繼續跟我說道,“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斯特蘭奇,要知道那家夥以前是個有名的外科醫生。”
我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腳底下忽然被一碰,我抬眼看到史蒂夫示意我看向旁邊,我轉過視線就看到旺達正和幻視聊得正好,兩個人湊得很近,氛圍有股隱隱的微妙。
“真是難以想象賈維斯談戀愛的樣子。”
託尼感慨般的說著,隱隱還帶了一些懷念。
我頓了頓沒有再調侃他。
說實話,我也突然有些懷唸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第一時間反饋門把的細節的話……
很快,託尼的晚餐也端了上來,我挑著餐後水果吃著,面前的空盤子被端走了。
我有些走神般的放空自己,一瞬間腦子裡劃過了很多東西。
然後發現,從開始到現在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很多都是有前兆的。
晚餐過後史蒂夫和我跟著託尼一起去了神盾局的華盛頓總部,娜塔莎抱了一下我就牽著我的手在前面走著。
“聽說你今天下午被我嚇著了。”
我挑了下眉毛,“你聽誰說的,這麼不靠譜。”
“大街小巷就快傳遍了,報紙上除了說我們要涉及政治的新聞,其他的就是你了。”
她聳了下肩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甚至還能看到她的發梢上,沾著沒來得及撥掉的灰塵。
看來事情有些棘手。
我正這麼想著,她推開房門走到了進去,我跟在她身後,會議室內的景象卻讓我徒然一驚。
莎朗·卡特正被反綁在椅子上,雙眼被矇住了,衣襟上沾著血,盡管窗戶大開我還是能聞見隱隱約約的火藥味。
她在聽見有人進來的時候微微抬起了頭,她身後的梅除了朝著我們點了一下頭之後就沒有動作了。
我轉頭看向史蒂夫,就見他眉間微蹙,抿著唇角,神色複雜。
“寇森他們還好嗎?”
我低聲問娜塔莎,她嘆了口氣。
“寇森沒什麼問題,兩個研究員也受了些輕傷,只是斯凱,不,黛西的傷勢有些重,現在正在接受治療,有寇森陪著她,不用擔心。”
我捏了捏鼻樑,史蒂夫走到我身邊攬住了我的肩膀,聲音發沉。
“你們想讓她做什麼?”
我抬起頭看向他,就見他少有的表達出了這樣明顯的慍怒。
我再回過頭看娜塔莎,沒有遺漏的抓住了她神色上那一瞬間的難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他們需要我讀取莎朗·卡特的大腦。
研究員是不會輕易出外勤的,他們留在研究基地內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麼莎朗·卡特這一身的痕跡只有可能是兩種情況留下的,要麼她抓住了時機自己逃了出來,要麼就是有人營救她。
娜塔莎還有一個人沒有提到,而且明擺著絕不與寇森他們相提並論。
格蘭特·沃德。
雖然我有些不願意去想,但最壞的可能性就是他們遭遇了背叛,導致斯凱受了重傷。
這期間的細節恐怕只有娜塔莎最清楚,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讀取莎朗·卡特的記憶,打破那層屏障,看看究竟有什麼是讓九頭蛇在這個時候不惜代價也要救出去的。
如果他們能想到辦法就不會來找我了。
我看著持續在小幅度掙紮的莎朗·卡特,忍不住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