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一愣,瞥了瞥黑豹。
他眯縫著小眼睛慢慢走向慕北城,原本還囂張的臉龐染上了心虛。
“你剛才說什麼?”慕北城端起一杯威士忌,瀟灑地一飲而盡。
禿子胸口起伏,“我說……怕你我就不姓黑,別仗著你們人多我們就怕。”
“不是這句。”
慕北城握著酒杯,那種骨子裡滲出的霸氣,讓人無法忽視。
禿子撥出一口涼氣,瞅了眼喬楚楚,“她,她剛才撓了我眼睛,我……我說要幹死她。”
咔嚓!
一聲脆響,杯子打碎在禿子腳邊。
他下意識向後退,腿窩被人一踹,撲通跪在慕北城腿邊。
黑豹見狀掏出槍,手腕卻忽然被什麼一打,槍應聲落地。
紅毛拔出一隻手槍,朝天棚開了一槍,“都他媽不許動!”
楚楚沒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她從小跟隨喜姨見過各種場面,唯獨沒見過真槍實彈。
她剛想捂起震聾的耳朵,忽然聽見一聲慘叫。
只見前方禿子的手臂被掰折,工具是慕北城的右手。
慕北城俊唇勾起寒笑,“好色我不管,碰哪個女人都行,但是碰到我的女人,得繞路走。”
每說一個字,力道加重幾分。
禿子慘白的臉上汗珠滾落,早已支撐不下哀聲求饒。
慕北城吸了口煙,將通紅的煙頭摁在他額上,“記著,要是忘了,下次就不只是一條手臂。”
黑豹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縱然是親弟弟也不敢冒然上前頂槍口,“慕少……有話好商量。”
慕北城抬起頭,松開了禿子,慢條斯理靠向沙發:“黑豹,我看在你混到今天這份上不易,還不想和你撕破臉皮,我雖然剛到北省,可想讓一條地頭蛇消失不是難事。”
黑豹臉色一變,沒再接話。
“送過去。”
慕北城讓紅毛將禿子拖回黑豹身邊,黑豹也顧不上談判,急忙大喊叫救護車。
一時間整座包房的人少了一半,紅毛讓手下清掃一下,慕北城手一揮,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包房裡傾刻無聲,只剩下慕北城和站在一邊的喬楚楚。
楚楚耳邊還回蕩著那聲槍響,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玩具槍抵著慕北城的後腰,此刻有種不寒而慄的後怕。
“想什麼呢?”
慕北城柔聲,身軀一傾拉過她,他身上強悍的男人味讓她窒息,她下意識地推著他胸膛。
“嚇著了?”他抓住她兩只小手,送到唇邊吻了吻,“你來這兒做什麼?”
“你明知故問。”楚楚回過神,抽開手:“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耳環?”
慕北城一笑,一手撫上她的腰肢,另一手拿酒瓶倒了一杯酒。
楚楚奪過酒杯,慕北城順勢餵了她一口。
她被酒氣嗆得咳嗽,“咳……”剩下的酒液灑到了兩人身上。
慕北城憐愛地撫了撫她氣紅的臉頰,從褲袋裡摸出什麼,在她眼前晃了晃。
楚楚立即認出耳環。
她伸手一奪,慕北城反掌收起。
“想要嗎?”他誘惑地舔了舔薄唇,匪氣的凝上她嬌美的唇瓣,“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