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見她濕了的半截頭發還塞在t恤裡,抬抬下巴,提醒她:“鄭言,頭發。”
鄭言以為自己頭發很亂,伸手胡亂抓一下:“好了。可以了。”
時正無奈,只好走了幾步,走到她身邊,抬手。
鄭言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紅紅的耳垂像紅瑪瑙,映著淡淡地月光,白裡透紅。
時正靠得太近,她莫名地緊張。
每次都這樣。
時正不緊不慢,動作輕柔,將那半截濕頭發拿出來。
鄭言紅著臉,安安靜靜。
“好了。”
他的手重新收回口袋。
“謝謝。”
鄭言不敢動。
“走吧。”時正紳士地替鄭言開門。
鄭言還是第一次坐時正的車,戰戰兢兢上車。
時正坐上駕駛座,看了眼鄭言,大概是月光作祟,也許是鄭言剛洗完頭,臉紅紅,很可愛,他一時發了呆。
鄭言見他半天沒發動引擎,叫了他一聲:“時正?”
時正醒神,強裝鎮定,轉動鑰匙,發動引擎。
詫異今晚自己是怎麼了?
“馬袁傑怎麼沒來……”鄭言其實想問,時正怎麼來了,但是她不敢問,她有時候,真的怯弱的自己都生氣。
時正先是沒搭腔。
過了一個轉彎,才有點酸溜溜地說:“你希望他來?”
“不是。只是……他說來接我……你怎麼來了……”
時正想了想,隨便胡扯理由:“馬袁傑喝酒了,不好開車。”
“哦……”
“那你沒喝吧?”
時正喝了,但是就一杯,不礙事。
“沒有。”
等車快到桌遊吧的時候,時正好像想起了什麼,交代鄭言:“一會兒坐我旁邊就行了。”
“哦,好。”
鄭言也沒有多想,這些人她不認識,只認識時正和馬袁傑,比起馬袁傑,她肯定更願意跟著時正啊。
鄭言映著光,一路看著方向盤上那骨節分明的手,時正的手,白皙,骨幹,脈絡分明,好看的犯規。
鄭言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悄悄地伸手,搭上時正的手背。
時正立馬緊急剎車,差點闖了一個紅燈,轉頭,神色也有點緊張,盯著鄭言。
鄭言眨眨眼睛,手忘了收回來。
好半天,才把手收回來,搭在自己額頭上。
結結巴巴半天:“我……我試試體溫,我好像發燒了……”
是了,她跟發燒沒什麼兩樣了,臉都快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