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那輛車就是我專程來京區送給你的,知道麼。”
溫頌有些不敢置信看向他,男人沒避,直直回視她。
“你生我氣,我知道,我去京區,又不只是專門逮你的。是負荊請罪,你不明白?”
不再輕佻、不再嚴謹。
只是男女之間的,同等平視的,認真的注視。
他捏了捏她的手,意為安撫,之後也把她手好好放到一旁。可溫頌心頭砰砰著,無法保持剛才那麼淡定。
腦子裡只重複他說的那兩句話。
其實這兩天因他的表現,她早已經不生氣了。
可以為兩人也不會再提這事。
沒想到,鬱承禮還記著。
這話說完,鬱承禮捏了捏她指尖,也不再多說,只起身,也同人說:“今天太太穿得有些少,叫人拿件衣服過來。”
季節風大,那會兒溫頌光下車就差點要風吹亂了頭發。
勉強維持了狀態,這些事都在鬱承禮眼底。
秘書趕緊去辦:“是。”
鬱承禮態度在這兒,鬱家上下再不敢對溫頌有什麼特別態度。
還是那邊一直站鬱澤身旁的郝鳳不太甘心地咬了咬牙,看到他倆剛才在那兒咬耳的樣子,關系親暱,又有哪點是商業婚姻的樣子。
她跺了跺腳:“她怎麼跟鬱承禮關系搞那麼好的,看看她那樣,你什麼時候見過那男人這麼特別?”
鬱澤這會兒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本來想帶妹子過來氣氣溫頌,可人沒氣到,反倒自個兒心裡這會兒怎麼著也提不起勁來。
“我哪知道,他們都結婚半年了。你以為。”
“半年?”
鬱澤想了想:“算算這段時間,也大半年了吧。隱婚,您明白不?”
他也是去叫人查了這事才覺得想死的。
也就是在他花天酒地時,他那七叔不知道什麼時候早都捷足先登了。
這氣誰能咽得下?
傍晚下了場小雨,後院地面濕漉,整個空氣裡多了點泥土的味。
溫頌沒在席上待多久,簡單動了兩筷子就披著披肩出來巷弄旁走了走,卻意外在院外看到自己那輛穆裡懷白的邁凱倫被人蓋了一層遮雨布在上邊。
她走過去理了理,也說:“這誰搞的,這麼在意我這東西。”
旁邊侍者回:“是顧敏芝女士,顧女士剛才六點抵了京,這會兒也來了老宅。”
溫頌眼皮跳了跳:“我那位婆婆?”
侍者想了想:“或許可以這麼說。”
跟鬱家傳統家風不同,鬱承禮從小生活的家庭觀念就是那種比較開放的,包括他的親生母親,在家庭環境和教育理念上也秉承了開明自由的宗旨,有關孩子的事從不過多插手,更多的是關注自我。
鬱承禮很多性格和說話方式會跟別人不一樣,也過多過少和這有關。
溫頌理了理那遮雨布的邊,道:“我那位婆婆不會不喜歡我隨便開鬱承禮的車吧。”
對方想了下,道:“感覺應該不會,以顧女士的性格,或許會更不喜歡您這句婆婆稱呼多一點。”
溫頌聽到這句也笑了,繼而往老宅那兒的閣樓走去,見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