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問題一定程度讓溫頌心頭某處驟然梗了下。
像某些她一早硬壓下去的,不肯承認的。
那些東西又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
當著眼前這麼多人的面,所有視線,那一塊在梗,在疼。
她看著眼前男人,第一次那麼怕看穿。
或者換句話說,連她自己也怕被說對了。
那麼多事情重疊印在眼前,半年前他找她的那個夜晚,寄人籬下在鬱澤家低頭做人的生活,還有過往跟他認識,起初並不相熟,後面又慢慢扯上聯系。
她叫過他七叔,喊過他鬱承禮,跟他奉承客氣,也主動討好過。
甚至上過一張床。
卻唯獨,從沒說過一句愛。
她沒說過一句我愛你。
她和他那樣的階級差距,那樣遙遠的距離。
她怎麼敢。
她盯著他,也笑:“鬱承禮,你開玩笑呢吧,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剛剛我在外面說的話你都忘了?”
她不厭其煩地找出錢包,從裡面找出幾張綠色鈔票,塞進他的襯衫衣領裡。
“二百五,給你的陪睡費。”
“你床技不錯,我很滿意,夠了嗎?”
周圍人吃瓜聽到現在,都是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氣。
看鬱承禮面上神色卻沒怎麼變,他只是低頭把那幾張皺了的鈔票拿出來。
捋直了。
還真是,幾張五十,滿滿當當正好二百五。
他跟溫頌對視,沒說話,只下一秒,當著所有人的面,拽住她衣服,一下把她摁桌面上。
溫頌胳膊被別到身後,人也全然陷入了這男人的桎梏中!
“鬱承禮!”
她一下惱火了,也是氣極了:“你個老混蛋,當自己年齡大了什麼都敢做是吧?放開我!”
鬱承禮哪聽。
他只貼近她,道:“身上都留著我的印記,想去哪兒?”
溫頌咬牙:“狗屁你的印記,我是我,你是你,再放這種狗屁!”
她平常在鬱家緘默少言慣了,可居於人下,要學的又哪隻為人處世。
身份地位低人一等的時候,要想著審時度勢。
說話沒有背景的時候,就要學著忍氣吞聲。
她可以裝,裝綠茶,裝柔弱,在最危難的時候就把自己當個金絲雀好好在那待著。
可那不代表,她這人就一點沒有脾氣!
“你放開我!”
可回應又哪還有效,溫頌呼吸都緊急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衣服腰部的布料被人指節輕輕挑了起來。
她呼吸一滯,緊接著是更劇烈的掙紮。
“鬱承禮,你要不要臉!”